內,蕭楚淵才想起來那只讓張校尉聞風喪膽的小瓷瓶。轉頭問道“對了,那個小藥瓶的瓶蓋上到底是什么東西?能突然讓張大奇跪地認罪?”
“是完顏烈的毒血…”
“完顏烈的毒血?為何是綠色的?”蕭楚淵吃驚的問道。
滄瀾隨意的走到蕭楚淵大帳內的茶桌旁,開始一邊行云流水的沏茶一邊回答道“身中子母血蠱之人,血液平日里是紅色的,但是只要血液干涸就會變成墨綠色。這是因為血液里的血蠱沒有找到寄生的宿主,被太陽曬干休眠的尸體造成的。所以那個瓶蓋里就是血蠱長期沒有新鮮血液注入,休眠的蠱蟲。只要一旦有唾液、體液、血液的沾染,蠱蟲便會蘇醒繼續寄生在新的宿主身上。”
“所以說剛才一旦張大奇舔了那個瓶蓋就會中血蠱嗎?”蕭楚淵喝了一口滄瀾遞過來的清茶問道。
“是的,而且他會比你當時身中血蠱時痛苦十倍。因為血蠱一直處于干涸狀態,一旦碰到新宿主就會瘋狂的吸收宿主的血液已便更快的進入繁殖狀態。所以對于張校尉來說,一劍穿心的死法反而更加痛快。”
蕭楚淵沉默的喝著茶不再說話,好似在思考著什么。滄瀾深知蕭楚淵的性格,開口說道“張校尉不過是這權利的犧牲品。他背后之人才是真正的可怕,能夠一邊在你這里安插內線,一邊想辦法聯系到赤月的完顏烈大將軍血液給他,這個人可想而之是何等強大。而且他又是從何得知這完顏烈有何異能的?”
滄瀾不經意提出的幾個問題,各個都讓蕭楚淵思考起來膽戰心驚、冷汗直流。感覺背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大局,局內的眾人都是他的棋子,而自己也許就是那最不穩定的一顆。如果不聽話最后將會成為棄子罷了…
蕭楚淵與滄瀾二人又一起商討了李公公該如何處置的問題。雖然此次內鬼事件確實不是他下的毒,但是他是太子在軍中的眼線的事情已經毋庸置疑。
“你打算如何處置李公公?”滄瀾看了一眼蕭楚淵的神情問道。
“此人雖結黨營私,但未有害人性命之罪。罪不致死,先打一百軍棍以儆效尤。如果他還能活著走出我這軍營,本將便放了他。”蕭楚淵此番決定,已算法外開恩。也許是今日不想再見到有人因此事再送命,于是便下令給士兵對李公公行刑。
沒人知道被打一百軍棍的李公公是如何爬著出了軍營的,離開后又去了哪里……對于蕭楚淵來說,今日已經歷的夠多,已無心留意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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