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計劃?難道此事還未結束?”
蕭楚淵不愧為常年坐鎮軍中的大將,一下就看出了問題的根本。
“是的,事情還未結束。我此次去赤月一方面是因為擔心···另一方面便是查找是誰指示張校尉給你的飲食里下毒。沒想到此行卻是收獲頗豐。”滄瀾喝完了杯中茶,拿出了從完顏烈的小閣樓里搜出的信件遞給蕭楚淵與景碩看。
“寶女?”蕭楚淵看著信件中的落款疑惑道。
“對,每一封的落款都是寶女這個人。”
“寶女?會是一位女性嗎?”景碩看著信件問滄瀾。
“應該并不是一位女性。據我們猜測····”滄瀾突然收回了聲音看向了景碩,想到之前分析的兩位有嫌疑之人都是景碩同父異母的哥哥。這么告訴她會不會打擊到她。
“據我們之前的猜測,在大蒼除圣上外就剩下太子與安王有此等實力安排如此細致精密的計劃了。”
片刻停頓后,滄瀾最后還是決定告訴景碩,畢竟他之后的面對也許會是更驚濤駭浪的事情。現在就被打到,那就只能送她回去做那永世溫室里的美麗花朵了。
“是么····原來就在兩位哥哥之間···”大家果然馬上就感覺到景碩的情緒有些不振。正準備開口安慰他之際,就聽見她低著頭說道“從小我就總能聽見一些宮女太監說羨慕我含著金湯匙出生在帝王之家。父親是一國之君,母親是妃子,兄弟姐妹都是王子公主。一生富貴榮華、不知人間疾苦。可他們卻不知生在帝王之家的苦楚。從小母親就告訴我在這個宮廷里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特別是自己的兄弟姐妹。所以我也不敢輕易相信別人,朋友也很少,生怕與哥哥姐姐們玩耍時自己做錯什么惹的人家不開心。母親與父王也不似平常夫妻那般恩愛,每每父王到來之時母親都變的謹小慎微,生怕自己做錯什么惹怒了父王。后來沒過幾年,母親得了不知道什么病便病逝了。父王就把我過繼給我現在的母妃,但他對我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態度。”
說起小時候的事情,景碩有些哽咽又繼續說道“后來我到了讀書的年紀,書上說生于帝王之家,兄弟相爭、父子相殘、姐妹博寵。當時不明白什么意思,隨著自己漸漸長大,身邊的兄弟姐妹也變的比以前少了。有的是不知怎么就病死的,還有的是直接意外死亡。我就突然懂了書中所說為何意。與我而言,此生感受不到父母疼愛、兄弟姐妹和睦就是最大的痛。”
蕭楚淵聽她這么說心中不免有些酸楚,輕輕拍著景碩的背安慰著她。
“所以當滄瀾兄說嫌疑人是我的兩位哥哥時,我并未感到意外。只是有一絲的心痛罷了,他們終于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滄瀾對景碩投來贊賞的目光,沒想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身體中承載著這么睿智與勇敢的靈魂。在大是大非面前并沒有因為個人的情感被懵閉雙眼。
“那你可知你的這兩位哥哥是否擅長書法?你看這每封信件的筆記都不相同,明顯是擅長書法之人為遮蓋自己真實的慣用筆記,所以運用不同的書法來寫密信。”
“恩~這個我無法判斷到底是哪位哥哥更擅長書法些。因為我們皇室子弟從小上學堂之時,就被要求需要學會三種不同的字體。長大以后,哥哥們都去了自己的封地。有沒有繼續再研習書法,景碩就不得而知了。”
“那太子在未分封之前的稱號是什么?”晚清煙插話問道。
“寧王。”
“寧王、安王、寶女····”
就在晚清煙嘴中不停的重復著這三個名字,試圖找出他們之間的關聯之時。一旁一直未說話的淸陌終于開口了“不知這位太子和安王平時在百姓間的風評如何?”
“這太子的勢力盤踞北方一帶,他平日里囂張跋扈、欺軟怕硬、對內強取豪奪對外軟弱無力。在他封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