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必須是一個男人要面對的,比如說一個女人。
——王淳如是說。
王淳來到公園的時候已經是11:30了,他沒有告訴齊峰,自己過來了,盡管昨天已經答應齊峰,要等他一起的,但是王淳覺得這是自己的事情,似乎再牽扯到齊峰總是不太好的。
公園今天沒有什么人,可能是因為星期二的原因,工作的人在中午這個時候難得有點空閑,便要在家里準備午餐什么的,沒有回家的也要在自己的公司里好好的休息一下,為了下午的奮斗做足準備,偶爾有幾個行人路過,也都是上了年紀出來買菜,遛彎的大爺大媽。
王淳覺得自己在這里就像是個大傻子一樣,稀稀落落的人群中,只有他一個人站在那里等人,而且等的還是一個男人。這就讓他有點匪夷所思了。王淳每每想到這里,便不由得一陣惡寒。
“吳哲這小子不會不來了吧。”王淳自言自語道。
王淳無聊地蹲在地上,抬頭看了看明晃晃的大太陽,有些刺眼,于是他便瞇起了眼睛,陽光透過他的眼睛的縫隙,灼燒著他的視網膜。他感到一陣眩暈,揉了揉眼睛,然后從兜里掏出那包還沒有打開的紅塔山,撕開一側,然后用力拍打另一側,一根煙便從里面自動地彈了出來。
王淳忘記了這是誰教他法子,只是覺得好用,便一直這么用著了。
把煙叼在嘴里,然后想要點燃它,摸遍身,才發現自己忘記帶了打火機,王淳只好忿忿地罵了一句,然后想將煙塞回包裝里。
“啪——”
清脆的響聲在王淳耳畔響起,那聲音讓他想起青春里的第一支煙,明亮刺眼的火光在他嘴邊將香煙點燃,然后在無盡的黑夜里明滅可見。
王淳看著眼前的火光,然后將手里的煙又放進了嘴里。
王淳用力地吸了一口,煙被點燃了,然后緩緩地吐出個煙圈。
“你來了。”王淳淡淡道。
“嗯,我來了。”那人同樣平淡地說道。
小鎮四月的陽光下,兩個人并排而立,抬眼望著遠方,然后一起等候著將要到來的一切。
齊峰放學的時候,沒有見到王淳,便猜到這小子甩了自己,然后獨自一人去了公園。
“媽的,不夠意思。”齊峰低聲罵了一句,便要騎上車子奔向公園。
“齊峰!”
有個聲音卻將他攔了下來。
“小北?”齊峰皺了皺眉頭,然后對她說,“不是讓你先回家的嘛。”
張小北瞪大眼睛,氣鼓鼓地看著齊峰,然后對他說“我靠,白癡峰,你要講義氣,我就不講了呀。我剛才看到吳哲那小子,叫了五六個人呢。王淳那小子呢,他可是單槍匹馬去的,我可不能看他送死呀。”
“那你去有什么用嗎?”齊峰上下打量著張小北。
“怎么沒用!”張小北不服氣地挺了挺身子,然后繼續說道,“忘了上次誰把姓吳的給揍了?”
齊峰知道張小北說的是之前在臺球廳的那次,那是他們第一次遇見吳哲,沒想到從此便和他有了不解之緣。要不是兩撥人有仇,齊峰真想去和吳哲拜個把子,少個黃紙什么的,這么有緣份的可是很難遇到的。
齊峰沒有理張小北,本想用力蹬兩下自行車,加快速度把張小北甩開就算了,可是沒成想自己的想法被張小北窺破了。只見張小北順其自然地跨上了自行車的后車座,然后拍了一下齊峰的后背。
“白癡峰,咱們出發吧!”張小北目光炯炯,就像是出征邊塞的將軍,滿眼都是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氣勢。
齊峰發愣,張小北卻將他打回了神。
“白癡峰,別愣著了,去晚了,王淳那小子估計就被人揍到醫院了。”
齊峰也不遲疑,便猛踩自行車,向公園飛奔而去。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