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有什么資格來談資格呢?就憑你使用蛋蠱這一點,這整個魔界,還有誰沒有資格廢你修為,取你性命呢?”
話說完,蘇清便抬起手掌,輕輕地一掌拍在祝鹿的額頭上,祝鹿無法動用修為,逃脫不得,立刻便被打暈了過去。
書房中一時安靜下來。
不過沒多一會兒,蘇清便又開始說話了。
“父親啊父親,你可知我與阿奚對你抱著的是怎樣的孺慕之情啊!我們甚至曾經想過,如果有一日你娶了妻,真的有了與你血脈相通的后代,無論是男是女,我們都絕不會與這孩子爭搶什么,因為我們從來都清楚得很,我們在你心中一直只是沒有血緣關系的自己人而已。”
“我們都商量好了,會把你的血脈捧在手里當寶貝一樣寵著,把我們所有能教他的全部教給他,我們會讓他成為整個魔界里最風光的魔修,就連魔皇以后的子嗣也休想有他的逍遙快活!”
“可是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阿奚死后便將你放在他身上的那些浮于表面的慈愛盡數收回!哪怕只是做做樣子,全了他的面子,我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對你失望!”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咎由自取!”
“哈哈哈哈哈哈哈——”
蘇清說著說著,又開始大笑起來,然而笑著笑著,卻又開始啜泣。
“咎由自取,是你咎由自取,咎由自取……”
蘇清在書房里一會哭一會笑,書房外的樹叢里一窩人蹲的腿腳發麻。
安敬直撓頭“咱們是干什么來的來著?是要殺祝鹿的是吧?”
小瑯也跟著一起撓頭“可是祝鹿已經被蘇清解決掉了誒,好像沒咱們什么事了。”
青青的翅膀已經亂成了一團五顏六色的黑。
“這蘇清還真是坑爹坑的一把好手,要不你們順手把蘇清也收拾了?”
小瑯興奮地拽著須夷的袖子征求同意。
“可以嗎可以嗎?咱們也去把蘇清揍一頓吧,我想揍他很久了!而且他還有化脈散……多帶上他一個,應該也不礙事的吧?”
須夷嘴角微抽,以眼神征詢了一下皇侍的意見,確認對方也不介意之后,這才向小瑯點了點頭。
“好,我們盡快,干脆利落些!”
話音剛落,須夷便覺得身子一輕,一時間有微弱的血沖上頭的感覺。
眨眼的功夫,他就被小瑯拉著一起進了書房,站在了蘇清的身后。安敬被小瑯拎在另一只手里,向前一甩,便被放在了蘇清的另一個方向。
皇侍無奈,只得起身,獨自走進屋來,看似緩慢,實則無比迅速的站在了小瑯的對面,把蘇清可以逃跑的最后一條退路封死了。
皇侍沖蘇清微微點頭致意,像是遛彎的路上偶遇到一樣的打著招呼。
“蘇清公子,久仰大名!”
蘇清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看見皇侍,微微一愣。站起身來,再回頭看看身后,見是小瑯,又是微微一愣。
至于另外那兩個男人,雖然氣場也很足,但是他不認識,便先放在了一邊。
“尋鈴?能追到魔界來,還這么快就聯系上了皇侍一同合作,看來是我低估了你。”
小瑯無辜的聳聳肩“不是我聯系上他哦,是他先聯系的我。”
蘇清一愣“魔皇要找你合作?雖然父親總說他畏畏縮縮,但我覺得他也不像是怕人界找茬的啊,居然找你合作?”
皇侍從鼻子中冷冷地哼出一聲。
“無稽之談!”
小瑯算是看出來了,須夷和皇侍絕對都是死忠于他們各自家老大的,光從容不得別人說他們老大壞話這一點就能肯定了。
這說不定是各界至尊手下忠心侍衛的通病?
蘇清笑笑,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