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玄神域,天河。
一條鯉魚白肚上漂,身形扭曲化作一個道童。
道童就像一具浮尸,在天河中順流而下。
其身側,大魚環繞,不過每每有魚撲上去,就會被道童身上的玄光彈開。
“爹爹,河上好像又有人。”
梳著羊角辮,穿著紅夾襖的小丫頭喊了一聲。
一旁正在翻動烤魚,有著一臉胡茬的老父親連忙跑到竹筏上,撐著竹篙向“浮尸”追了上去。
然后業務嫻熟的抱起捕魚的甩網,一網下去,把人罩了進去。
河岸上,沒能跟上父親節奏的小丫頭踮著腳尖急呼道“爹爹,爹爹,抓住了么?”
老父親前后扎著馬步,拉著扯繩收網。
回道“抓住了。”
隨后小丫頭就等老父親上岸。
待老父親再次上岸,老父親將漁船停好,開始施救。
不過老父親的手一接近,就會有玄光將其彈開。
“雙兒,你來。”
小丫頭連忙湊了過來,笨拙的在道童的身上摸過,時不時的取出一兩件物件。
“就這幾件?再翻翻。”
小丫頭再次翻找。
老父親看著著急,出言道“脫衣服,把他衣服都脫了,好東西一般都藏在里面。”
小丫頭懵懂的望向自己的父親“不是要找硬物么?”
小丫頭記得老爹說救人先把硬物取出,這樣能讓生氣暢通什么的。
老爹一愣,隨口扯道“只要是異物,都影響施救,全取出來就對了。”
小丫頭懵懂的點了點頭,開始給小道士脫衣服。
突想一事,摸向道童的腹部下方,縮手回道“爹爹他是男的,娘親說男女授受不親。”
老爹急的都要冒汗了。
連道“醫者父母心,救人不分男女,快脫!不脫人就死了!”
小丫頭懵懂的點了點頭,開始給小道士解衣。
玉佩、道符、宗門令牌、長老手令,不論是大的還是小的,只要是在身上的物件皆被搜了出來。
老爹眼中的光芒也從期待逐漸轉為失望。
“歸一宗?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
小丫頭回道“是李大爺說的那個一夜之間被大羅天滅宗的那個宗門么?”
老爹恍然大悟。
然后連忙將手上的令牌扔到河中。
拉著小丫頭就要走。
“爹爹,還沒給他吃藥呢。”
老爹一邊將小丫頭抱上竹筏,一邊回道“他不用藥,曬曬太陽就好了。”
……
與此同時,山海界深淵入口,鳳棲梧桐迎來了它的女主人。
“這里有其他女人的氣息。”
墨玉冷眼望向阿爾法。
阿爾法白眼都懶的再翻,一臉生無所戀指了指后方,“桑落和于兮住在這……”
回來的路上,阿爾法已經解釋了桑落和于兮的身份。
兩個修太上道,絕了七情的丫頭自然構不成奸情,墨玉也就默許了。
“不是她們,還有別人。”
說著徑直的走向一個房間。
阿爾法恍然大悟,記起確實還有一人,南海龍宮的燭明。
因為龍珠破碎,神魂受損,現還在昏迷中。
“燭明在那個房間,我將她的龍珠碾碎了,她神魂受損,還在沉睡中。”
墨玉站在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細問了經過,然后阿爾法開門,兩人一同步入屋內。
看了眼閉目昏睡的燭明,又看了看床頭錦緞包裹的一灘粉末狀龍珠碎末,墨玉心中生出幾絲的不忍和憐惜。
“只因為一個猜測你就將她的龍珠碾碎了?”
阿爾法無奈的聳了聳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