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要得出確切結論,還需要進一步驗證。”
盛棠咬著指甲,“薛梵教授發現了窟中窟的同時,也發現了壁畫里的秘密,作為壁畫修復師,他可能看出壁畫中的血已經不足以供養寄生物了,所以就用了自己的血來修復壁畫……”
早在漢墓的時候,他們就發現寄生物像是一層保護膜似的能夠保持壁畫的原生態,如果常年深埋地下,沒有外界的干擾,寄生物會始終粘附在壁畫上,那么壁畫也不會受到損傷。
可一旦開啟挖掘,寄生物就活躍了,壁畫損傷在所難免。
像是窟中窟的發現是振奮人心的同時,也是壁畫損傷的開始。
她相信薛梵教授一定是想了許多辦法,用什么來替代顏料中的血繼續維持寄生物的活躍,想來這也是他無法帶著胡教授他們來窟中窟的原因。
沒有解決的辦法,壁畫多次接觸對流空氣和光線偏差會迅速形成大面積的病害,更重要的是,寄生物雖不會選擇跟人體共生,但能夠影響人的意識,窟中窟的情況也就始終沒能上報。
江執低垂著臉,陽光落進來的時候,他的另一半臉頰湮在暗影之中。許久后他才開口,可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他就是個瘋子。”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薛梵是出了名的瘋,為了守著個窟斷了自己所有的后路,哪怕是自己的命。
盛棠心里難過,為薛梵,也為江執現在的樣子。她倒是情愿他能發通脾氣或來場大醉來發泄心中情緒,但他還坐在這兒,跟他們說0號窟,說薛梵教授的遺骸。
面對遺骸的時候他是悲傷的吧,找了那么久的人,可他竟然還能縝密的從遺骸上得出結論。
暗嘆一聲,將思路回歸正途,甩出疑問,“但是,漢墓壁畫顏料里沒有血液成分。”
江執搓了搓臉,緩了一身的倦怠,“所以漢墓里的壁畫病害程度很重,粘附在壁畫上面的寄生物少,游離在空間的比較多,闖入者受到的影響就比0號窟里的大。”
他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手旁放了盒煙,他拿著煙盒在手里已經擺弄好久了,遲遲沒抽。
自己定下的規矩,開會的時候不允許煙霧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