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后,熊晨飛與陳艷所率的龍之團精兵,終抵達換馬的陳家莊。
戰馬由十多名龍之團親兵料理,無不處在最佳狀態,跟他們之前力盡筋疲的戰馬,形成鮮明的對比。
熊晨飛和高陽計算過距離及時間后,決定休息個半時辰。
眾戰士如獲皇恩大赦,趕夜路的艱辛,實不足為外人道。
剎那間,躺滿整個村子,蔚為奇觀。
為讓馬兒輕松點,他們都卸下馬鞍。兵將們則脫掉盔甲。
輕裝簡從,或坐或睡,舒適寫意。
熊晨飛則走到谷內的小溪以冰涼的清水洗臉,用手捧著水連喝十多口,痛快暢美之極。
陳艷優雅清越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微嗔道“我們之前就在黑山谷伏殺了毛甘,你怎么就肯定潘臨一定會走這條險路呢?“
熊晨飛索性把頭浸進水里,陳艷趨前,一手抓著他背心,另一手用手舀了一捧水從他脖子灌進衣領內去。
熊晨飛“哎喲“一聲,站起來佯怒道“娘子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看來為夫以后在人前都不用對你守規矩。“說著作勢就要去抓她的胸脯…
陳艷退后三步,似笑非笑,以嗔非嗔地盯著他手忙腳亂的掀開衣衫任由水卻不住流下。
嘟起可愛的小嘴不屑道“哼!是夫君你先不守規矩的。昨晚你明明說雙修完了你就告訴我原因。”
“結果你要完艷兒就立刻睡得跟死豬一樣怎么推投推不醒!”
熊晨飛訕訕的一笑道“和艷兒你雙修的滋味太美妙了夫君我差點…”
陳艷俏臉微紅,白了他一眼道“夫君你若再對我胡言亂語。艷兒就不理睬你了”
熊晨飛沉吟片晌,在溪旁一塊大石坐下,抹了把臉上的水跡,指看自己的右腿笑道道“坐下聊聊好媽?”
陳艷舒舒服服的坐在人肉墊子上時,熊晨飛早已遞上乾糧,笑道“娘子請品嘗,你吃東西的神態,是天下間最好看的。“
陳艷把他遞來的乾糧掰開,修眉一挑喜孜孜的說道“就你嘴甜,說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艷兒聽著呢“
他們成婚一年多了熊晨飛早摸清楚她的性格。
雖然她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但并非對他惟命是從百依百順,她始終都有自己獨立的思想。
思索片刻后柔聲道
“兵不厭詐,上次劫營燒了毛甘的糧草,為夫偏偏再次劫營燒了潘臨的糧草。”
“上次在黑山谷伏殺毛甘,潘臨必定認為我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設伏。”
“為夫偏偏就是要在同一個地方讓他們山越賊人在同一個地方栽兩次跟頭!”
陳艷小鳥依人般依偎在他懷里柔聲道“夫君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都能被你想到,你不當將軍那才是屈才了呢”!
熊晨飛老臉一紅附身在她耳邊悄悄說他其實是借鑒了他們那個時空劉伯承元帥在七亙村疊伏日本人的經典戰例。
又引得陳艷笑罵了一番后,眾人重新上馬啟程趕往黑山谷…
◆◆◆◆◆◆
快到傍晚時,熊晨飛這兩千人馬已經悄悄埋伏在通往個黑山谷一側的山坡上,而對面山坡上埋伏的是來自淮陰的兩千人馬。
天上有山王一直在盯著,不用擔心會受到突然襲擊,于是熊晨飛命令士兵先吃干糧。
避免生火造飯的裊裊炊煙暴露了伏兵的行蹤。
直到天已經黑盡時,天上的山王開始打轉…
陳艷看得懂鷹舞,沉聲道“他們來了!”
緊接著就是雜亂無章的馬蹄傳了過來。
首先經過的是山越賊軍的先鋒騎兵隊。
只七天七夜的長途奔波,潘臨的賊軍由隊形不整惡化為渙散且零亂。
一時間山坡上盡是零散的火把光。
不知是否因為離食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