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明白熊晨飛和袁術的舊怨,此番前來,不受到責難,就不錯了,哪敢去奢求熊晨飛親自出來迎接。
“還望趙縣令告知龍熊將軍,在下前往歷陽縣衙即可,無需迎接。”楊弘拱手道。
楊弘來到歷陽的消息,早就傳到了熊晨飛這里,所以縣衙內聚集了龍之團重要的文官武將。
“仲家使者楊弘,見過熊將軍。”楊弘拱手道。
熊晨飛打眼看去,只見此人約三十四五歲,峨冠博帶,高雅不凡。
哈哈笑道“袁公路卻是稱國號為仲家是為何?不知使者可否解釋?”
楊弘似乎早知他有此問,好整以暇道“袁姓自出于陳,陳是舜之后也,漢乃火也,以土承火,得應天時”
“語云‘代漢者,當涂高也’堯舜禹,舜居于次,于是國號為仲。”
熊晨飛聽完微微一愣,沒想到袁術還真的為自己想到了一個好理由,不由笑道“好一個仲家,不知仲家皇帝的使者前來所為何事?”
“熊將軍,仲家只有天子,沒有皇帝。”楊弘道。
“天子不就是皇帝嗎?真當熊某無知?”熊晨飛反問道。
楊弘也不糾結這件事了,他來并州最為主要的目的,便是拉攏龍之團前往救援壽春。
“聽聞聽聞龍之團占了淮陰和歷陽,還請熊將軍歸還”楊弘道。
見熊晨飛露出怒色,楊弘道“天子愿意冊封熊將軍為歷陽王王,世襲罔替,只需熊將軍承認仲家天子的地位即可。”
要知道袁術的招攬不可謂不厚重,自劉邦之后,天下再無異姓之王。
封侯已經是極大的殊榮,而今袁術剛剛稱帝,就要挑戰漢家的這一近四百年沒有改變的鐵律。
同時稱王對于諸侯而言,誘惑可想而知,裂土封侯與封王有著天壤之別,王,對于治下有著絕對的管理權,即使是朝廷也很難插手。
“袁公路逆天行事,就不怕引得天下諸侯怒而攻之嗎?可笑袁家四世三公,如今竟然出了個皇帝。”陳艷冷聲道。
楊弘臉色有點難看,還是朗聲答道“漢室不明,生靈涂炭,天子當有德者居之。”
“有德者居之?袁術有德?豬都笑了!有德之君會自己大魚大肉讓手下士兵吃河蚌?熊晨飛環視眾人一眼寒聲說道。
楊弘聞言,臉色大變。
袁術的部隊吃不上飯吃河蚌充饑這等隱秘之事他已經嚴令傳播,卻不知道熊晨飛是如何知道的…
龍之團軍中的將領聽到此話也是一愣。
何祥忙問“河蚌不是吃泥巴的嗎?這樣的東西也能吃?”
陳艷輕咳一聲,緩緩道“想必袁公路手下士兵吃慣了江南的米飯想換換口味吧?”
場內眾人聞言大笑不止,這樣的人也敢自稱天子,還說是有德之人,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若是袁術還能稱為有德之人,這天下人就是有德之人了。
楊弘作為袁術的謀士,自然是知道這些事的,雖然他對袁術驕奢淫逸不滿,也反對他稱帝。
但自己畢竟還是袁術賬下的長史,聽到龍之團這么數落自己的主公,登時就下不來臺。
恨恨的說道“當著對方使臣的面數落對方主公,這就是你們龍之團的待客之道嗎?”
熊晨飛也知道不宜把場面鬧得這么僵示意手下停止嬉笑。
沉聲道“楊大人既然身為袁公路的長史想必知道前段時間山越烏聊山頭領毛甘攻淮陰,鹽瀆首領潘臨攻歷陽之事吧?”
“確有耳聞”楊弘有些無奈的回答。
“那你可知現在毛甘和潘臨兩支山越六千精銳都被熊某的龍之團數殲滅,他們二人也被我親手斬殺?”
“什么?!”袁術的部隊也多次跟山越賊軍交手互有勝負,所以楊弘深知山越軍野戰的實力,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