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忽高忽低,若斷若續,鉆入耳中令人極不舒服,但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從對方這幾句傳音中聽來,說話之人內力修為倒是頗高,但也不見得是真正第一流的功夫。
熊晨飛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抱拳朗聲說道“太平道熊晨飛特來參加圣教大會!”
那個聲音又道“南華老仙、左慈和于吉三兄弟為何不來,卻派你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來,太也不把圣教大會放在眼里了吧!”
陳艷忍耐不住,止步不行,低聲道“夫君,我去教訓教訓這狂徒。
”熊晨飛搖搖頭,道“他們江湖中人或許真有一些不知咱們是誰,由他們去罷!”
陳艷抿嘴笑道“是!”
誰知此時另一個聲音來飄了過來“男的趕緊滾!這兩個漂亮的小娘子可得留下,陪老子解解悶乏。”
熊晨飛聽到對方居然出言辱及自己的妻子,臉上變色,緊緊握著兩個妻子的手一齊站定,轉過身來。
只聽得那聲音又道“怎么樣?乖乖地快把兩個小娘子兒送上來,免得老子…”
他剛說到那個“子”字,熊晨飛氣吐丹田,暴喝道“袞!”他這聲龍嘯就含怒而發用上了十成功力頓時就把對方的聲音壓了下去。
聲震山谷。
各人耳中嗡嗡大響,但聽得“啊”的一聲慘呼,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在空空蕩蕩的華山之巔,熊晨飛那“袞”字余音未絕,夾著這聲慘叫,令人毛骨悚然。
顯然,熊晨飛這聲龍嘯,乃是以更高內力震傷了對方。
從那人這聲慘呼聽來,受傷還真不輕,說不定已然一命嗚呼。
那人慘叫之聲將歇,但聽得“大膽…”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數量大概有十多個聲音傳了過來。
熊晨飛一聽這些聲音中蘊含的內力都不低,卻也不懼。
他將圣教教主令牌、太平道掌門令牌和邪極門掌門令牌舉在頭頂大聲說道“在下熊晨飛乃新任太平道掌門,特來圣教大會參選第二十四代圣教教主!”
“要怎么選趕緊劃下道來,文斗還是武斗熊某都不懼!”
“嗯?為何邪極門歐陽老兒的令牌在你手上?”最開始那個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時南峰峰頂上影影綽綽陸續出現了十一個人。這些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都戴著面具。
其中有一人雖然戴著面具看不清楚容貌,但額頭冒汗步履蹣跚。
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一雙賊眼死死盯著熊晨飛,顯然正是剛才扣除污言穢語被他用內力震傷之人。
這些人瞬間就把熊晨飛三人包圍在內。
熊晨飛怕王左瀟受驚吃虧,停下腳步,將她擋在身后,陳艷落在最后。
只聽他寒聲說道“邪極門歐陽烈父子和四大長老暗算我太平道前掌門左慈,已經被我們都殺了。”
“他們的掌門令牌當然就在我的手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必殺人!誰要是膽敢挑起圣教四道八門內斗的邪極門就是下場!”
啪啪啪!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走了出來撫掌笑道“熊晨飛,益州巴郡江州人。來歷不明,先在江東孫策手下任會稽郡都尉。”
“后師從劍圣王越和槍神童淵,你的內功應該也是跟左慈學的吧?”
“你不在揚州好好當你的龍之團統帥,跑到這華山之巔和我們搶圣教教主之位,你就不怕不明不白死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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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熊晨飛冷哼一聲拔出秀水劍,將手中圣教教主令牌高高舉起大喝一聲“廢話少說!今日我們就來一個華山論劍。”
“你們之中任何一個人能勝得了我,這塊教主令牌就是他的!”
“但如果你們十一個人都勝不了我,那熊某就自動繼位圣教第二十四代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