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
縱然沒了腦袋,但文老還是從嗓子里,發出了這一聲悲戚的哀嚎。
“這算的了什么?小爺我本來就是最強的!”
話音剛落,便見這柄真氣長刀猛地一分。文老的身體,瞬間炸裂開來,碎成了無數塊,鮮血淋漓,灑落了一地。
直到這時,霍修才看清楚,這長刀的主人,竟然就是之前暈倒的秦烈。
眼見文老死的不能再死了,秦烈單刀指天,大聲狂笑起來。
“我當是何方妖孽,原來不過是個只會附身的家伙罷了。所謂的妖族,不過爾爾?!?
霍修眼神一緊,心里也暗自牢騷不已。
“只不過是個收割稻尾的家伙罷了,若不是我們在正面吸引了文老的注意,哪容得到你施展這致命一擊。”
但是,這樣的話語,秦烈自然也聽不到。事實上,旁邊的武者在見到秦烈一舉擊潰了文老之后,紛紛恭維了起來。同時,也有武者上前,開始為秦烈包扎傷口。
此刻,秦烈非常享受這種感覺。他仰著脖子,眼角的余光略過霍修,其中滿是鄙夷之色。
霍修見此,頓時咬緊了牙關。
“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若不是擔心文老把我們全干掉之后,再回頭收拾他自己。恐怕,他眼看著我們統統死掉,也絕不會出手相助的?!?
霍修緊咬著嘴唇,冷眼回應了過去。
不過這時,秦烈已經全然不顧霍修的眼神。他開始插著腰,指揮著眾人收拾戰場。
可就在這時,霍修的心弦陡然一驚,他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異樣。
霍修剛想站定身體,釋放出精神力,全力感知著周圍的狀況。
突然,秦烈走了過來,不滿道“霍修,你在這兒動也不動,是想趁機偷懶嗎?”
秦烈話音剛落,周圍的武者便紛紛望了過來。
霍修眉頭一皺,冷冷的瞪了秦烈一眼,而后準備離開。
秦烈嘴角一抽,剛準備抬起胳膊,將霍修攔住。卻見霍修伸出手來,指了指自己那條重傷的手臂。
秦烈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了。
而此時,有武者前來上報。
“秦隊長,我們這次來的弟兄們,基本上都沒有什么大礙。只不過,周懷讓那妖孽轟了一擊,只剩下半條命了?!?
秦烈眉頭一皺,頗為不悅道“你去后院找輛板車,用馬拉著,天亮之后就把周懷給送回河木鎮。其他人,把這個驛站上上下下給搜羅一遍。我懷疑,那幾個小廝也是那個妖孽給害死的?!?
眾人雖已經是身心俱疲,但秦烈的命令又不敢不聽,只得應了一聲,分散到各處搜尋。
還好,很快就有武者在驛站的一處墻根附近,發現了泥土新翻過的痕跡。挖開之后,果然見到四五個已經腐爛的尸體??此麄兩碇姆?,就是消失的驛站雜役。
秦烈見此,嘴角一揚,大笑起來。
“告訴護送周懷回河木鎮的那個武者,回去之后,把這里的情況如實稟告給探堂的那些管事們。這一次,我親手滅掉了一個妖族,又勘破了雜役死亡之謎,功勛值絕對少不了?!?
旁邊的武者立刻回應稱是,而后這才退下了。
經過這一整夜的折騰,此時,已經是破曉時分。秦烈望著遠處地平線上傳來的微光,張大了嘴巴,打了個呵欠。
“今兒個我們必須要趕到黑石礦場,我們現在就出發。我先回馬車上補個覺。告訴霍修一聲,若是敢把我顛簸醒了,我拿他是問!”
眾人聽聞,俱是面色一苦。他們本想著能夠借著機會休息一會兒??墒?,秦烈卻是極為嚴苛,非逼著他們立刻開始趕路。
此時,霍修在接受隨行武者的治療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