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席間的眾人紛紛打開泥封,將壇子里的酒倒了出來。
秦烈?guī)淼撵`酒果然非比尋常,雖然尚未入喉,但只是這馥郁的清香,就已經(jīng)讓人微醉了。
霍修正襟危坐,用眼角的余光掃過四周,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已經(jīng)端起了酒杯,準備開懷暢飲。
“這幫家伙,難道是在暗影谷地抓到孫焚了嗎?怎么這的么興奮,絲毫至河木鎮(zhèn)的規(guī)矩于不顧?!?
的確,作為鎮(zhèn)守十萬大山前線、守護人族的中堅力量,他們需要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防止妖族和邪道趁虛而入。
所以,除了特殊情況下,十萬大山前線禁止飲酒。一旦被發(fā)現(xiàn),絕對嚴懲不貸。
這也是為什么秦烈他們第一次來到黑石礦場的時候,左千戶只是以茶代酒,為眾人接風洗塵。
而今秦烈至這條禁令于無物,這讓霍修頗有些疑惑。
霍修想了想,沒有觸碰身邊的酒壇子,只是冷眼旁觀著。
這時,秦烈已經(jīng)站起身來,端著大碗,準備進行祝酒詞。突然他看到霍修一動不動的坐著,不由得惱怒起來。
“霍修,你這是什么意思?今兒個我們剛剛出征回來,正是大喜的日子。你卻動也不動,是想掃了大家的興頭嗎?”
霍修面無表情,冷冷說道“秦隊長,十萬大山前線的禁令,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吧,不用我一一道來吧。”
秦烈硬著脖子,不屑道“怕什么?。课沂迨迨翘教玫母碧弥鳎兴种l敢拿我怎樣?”
秦烈剛一說完,周圍的眾人紛紛稱是。有這根大腿在,他們對所謂的禁令也就熟視無睹了。
當然,更深層次的原因是他們都已經(jīng)清楚,這只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只要將霍修生擒活捉,借機喝點酒也不算什么。
這些,霍修自然是不得而知。但是,秦烈的那一番說辭,也并沒有讓他意動。
霍修仍然是不以為意,冷言道“秦烈,就算我們不管河木鎮(zhèn)的禁令。但是,你也該清楚,殺死黑石礦場十多名勞役的幕后黑手還沒抓到,你就不怕他趁機偷襲嗎?”
頓時,整個大堂里面一片寂靜?;粜奕羰遣惶嵝眩麄兛峙露家呀?jīng)忘記了。畢竟,能夠毫無痕跡的滅掉十多個勞役,怎么著也算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但就在這時,卻見秦烈仰天狂笑起來。
“那種只敢藏在暗處的螻蟻,提他作甚?再說了,只不過是殺了十多個勞役而已,試問在座的各位,哪個不能做到?無非是手段沒有那么干凈利落罷了?!?
在場的武者聽聞,紛紛表示贊同。甚至有武者開始吹捧,是秦烈的王霸之氣盡顯,使得幕后黑手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了。
聽著這些肉麻的吹捧,霍修頓時感到一陣惡寒。他絲毫不受影響,仍然一動不動的。
這時,秦烈突然一挑眉頭,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啊,我明白了,原來你是膽小,這才不愿喝酒。真想不到,你已經(jīng)身為貫通境武者了,竟然還膽小如鼠,真是不可思議。”
一時間,現(xiàn)場一片嘩然,周圍的武者紛紛冷嘲熱諷起來。
然而,霍修卻視之于無物,只是冷冷的盯著秦烈。
這時,秦烈已經(jīng)掌握了現(xiàn)場的局勢。他嘴角一揚,鬼魅的冷笑了起來。
“霍修,作為立志進入南山宗的你,如果這膽小如鼠的名聲傳到了南山宗,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
終于,霍修嘴角一抽,似乎有些意動。
“秦烈,你是在威脅我嗎?”
秦烈搖搖頭,一臉淡然的說道“不,不,不。我只是把事實講出來而已。”
霍修面色一寒,單手成掌,猛地向前一揮。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