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劍老練的搭上老劉的肩膀,墨鏡微微下墜,一雙狡黠的眼睛眨動幾下,老劉無奈的點了點頭。
“我可先說好,王元的飯局,局里都是縣城里的大腕。”
“老劉啊!你家好歹是四九年北平逃難來河曲的,跟某訊劉禹明都能搭上線,怎么就沒這點志氣呢?”冷劍沒好氣道
“志氣?我老爹從小告訴我,河曲地方小,人稀,吃飽飯和能讓家里所有人吃飽飯就是志氣!”劉遠山毛了
“所以你干的也不比我少,本事也不比我小,業績全公司第二,如果不是我用粟雪對付我那招對付你,估計你現在就是董事長。”冷劍揶揄道
“哎呀,行了行了!”老劉揮開冷劍的手臂故意在迎賓小姐面前躊躇
“老劉,知其雄,守其雌此為天道,知其黑,守其白此為人道,知其水,守其火,升降火候,運轉河車,此為地道。”冷劍轉過身揮揮手,雙手抱著頭,緩緩離去。
“道德經!”老劉瞳孔驟然一縮
“冷劍啊冷劍,你這是在敲山震虎哇!”
飯局上,縣里的幾個領導班子一應俱全,桌上是美食佳釀,身邊是互相聯系的親戚女眷,可見王詡的特殊嗜好有情可原,老劉如是想道。
冷劍萬古不變的平靜面容浮現眼前,老劉的假面笑臉漸漸變得憨厚,眾人各懷鬼胎的看著老劉,可老劉渾然不覺:
“知其黑,守其白~”
“知其雄,守其雌~”
一聲凝重的聲音響起,接上老劉的話語,將其驚醒:
“水火升降,鉛汞抽煉,此為地元。”
“劉遠山,這道德經里暗含的三元法,你倒是領悟的深厚,來,講一講!”一位頭發花白,容顏同樣蒼白的老者出言,暗含威脅之意,直指劉遠山。
“老劉,說說,這三句話什么意思?我們今天來是為了那只貪狼,那可是比獸王還厲害的玩意兒,本來還有興趣見識見識,可聽了你這幾句,我怎么他喵的就沒了欲望!”一個臉上有個紅色瘢痕的中年拍了拍桌子。
“鉛汞抽煉,道家無為法,最低級的,在座各位修的都是。”老劉似乎明悟了什么,戴上一枚戒指,儒生方士般自信一笑,仿佛面前是行將就義的萬葬坑,坑里是一個個噬人餓鬼。
“知其雄,守其雌,是我那看起來傻乎乎,硬是挨著王大縣長的背后冷箭,釜底抽薪,仍舊完成馬云騰,陳老,徐國華和HK李老爺子的幾件大事兒,這,是迂回婉轉,活靈活現,變化無窮,卻始終堅守道德要領的大奧義,是為——天道。”
劉遠山按動天眼石戒指的眼睛部位,一個個漆黑的靈浮現在眼前,養陰的,走陰的,哭墳的,招魂的,還有煉鬼和養尸的。
仔細略過一個青色面容的犬牙青年,一只只粉色煙霧的狐人環繞的少女眼帶桃花的看著這面目全非的家伙,老劉心下驚懼,默念最后一句:
“知其黑,守其白,是為人處世之道,也是蕓蕓大眾學習道德經的根本目的,世人皆醉我獨醒,世人貪利我獨清,世人啖血肉而我行止殺令,這,就是我老劉的處事之風,獻丑了。”劉遠山悄悄關閉御靈環,眼前的菜肴在他眼里頓時覺得油膩不實,粗略吃了幾口,提起公文包,一只布偶掉落,眼中不斷顫動,強忍淚水,想要拾起。
一只青色鱗皮的腳踩在上面,老劉低下頭,越抓越緊,最后一把扯出——一枚銀色獸符掉落,不動聲色的收起。
“抱歉,今天沒事干,看了看道德經,有幾句不明白,多說了幾句,得罪了。”
一聲巨大的吼聲響起,王詡的眼睛冒出金色光芒,老劉面色沉著,絲毫不受影響的離開。
“這是個人才啊!”白面老者輕聲道
“哼!不過是地元道,比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