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兒穿破衣服直直嵌入蒙面人的關(guān)節(jié)里,死死的,要想拔出來就得傷筋動骨,要是不拔,那想走路就難了。
所以,就這么一下,上百位蒙面人先廢了二三十個。
剩下的沒中招的蒙面人不得不調(diào)整陣仗,把不能行動的蒙面人的位置頂替下來,然后再朝來人發(fā)起進攻。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貫君子謙謙,昂藏七尺的公孫傅。
公孫傅眉峰一聳,眼里射出一道寒氣,原本溫暖和煦的笑容斗轉(zhuǎn)肅冷霸氣的邪笑,赤手空拳之下,已先一步奪過了劈刀過來的蒙面人手里的大刀,然后轉(zhuǎn)手之間,大刀冷光一閃,那蒙面人已成了他的刀下魂。
公孫傅速度之快,讓其他蒙面人都頭疼地眉緊皺,這是來了個硬茬,恐怕一時半會不好對付!
為首的蒙面人自然也知道,他跟公孫傅已經(jīng)交過手了,胸口那一掌至今還沒好,若要硬拼肯定討不著好,而且眼看著王府的一輛車馬已經(jīng)過去,另一輛也要入山口,若是此時再不攔截,就沒機會了。
為首的蒙面人決定,讓手下先擋住公孫傅,他自己則帶一小眾手下將大石推下去。
大石滾落的聲音很快引起山下人馬的注意。
任飛飛快地發(fā)號施令,抽出一部分侍衛(wèi)送厲青青的車駕先過去。
奈何巨石滾落之快,車駕剛要過去,巨石就滾落下來,眼看著就要砸中車頂,馬兒受了驚嚇,抬蹄亂奔。
車內(nèi)的厲青青和任靈珊被顛的東倒西歪,多次腦袋磕到了車廂,但馬兒還在不??癖迹揖奘絹碓蕉?。
任飛想飛身過去牽制馬兒,奈何山下飛下好幾條粗繩,接著攀繩而下好幾個蒙面人。
蒙面人與任飛的人馬廝殺在了一起,為首的蒙面人還想沖到厲青青所在的馬車內(nèi)。
任飛見此,拔刀阻攔,兩人扭打在一起,自然保護厲青青的重任只能交到任靈珊身上。
不過任飛相信妹妹的武功保護一個人還是可以的,所以他飛快地收起心思,集中精力對付為首的蒙面人。
此人身手好生詭詐熟悉,好像在海塘上交過手,莫非就是那逃跑的殺手?
任飛伸手去揭他的面紗,那人轉(zhuǎn)身讓開,二人打的更激烈了。
此時,馬車雖然躲過了飛來巨石,奈何馬兒為此受驚,行走不當(dāng),車身一半已經(jīng)飛出山道。
山道外就是其中一座大山的山壁,一旦車身部飛出去,車尾就會砸中山壁,車廂就會斷裂,車內(nèi)人就有危險。
情急之下,厲青青砍斷了套馬繩,分離了車廂和馬,然后在車廂一點點后退的時候,飛快地帶著任靈珊一道飛身上馬,勒住了馬韁繩。
馬兒在原地尥蹄鳴叫,厲青青左右晃動馬韁繩,片刻功夫,馬停。
厲青青御住了驚馬。
任靈珊松了口氣。
山上未來得及出手的公孫傅也松了口氣,冷傲的臉上微透出慶幸的笑。
此時他腳下已是一片尸山。
公孫傅扔掉了血淋淋的大刀,抽身往山下去。
山下砰砰地炸開了幾個響聲,是為首的蒙面人投下來的霹靂彈。
片刻之間,所有的王府馬兒受驚,騎馬的護衛(wèi)被顛下來好幾個,死的死,傷的傷。
沒死沒傷的也只能下馬作戰(zhàn),一時間,馬上做戰(zhàn)的優(yōu)勢無。
響聲驚動了禁衛(wèi)軍,已經(jīng)過了道的禁衛(wèi)軍又折回來,但因為山道上有大石堵著,只能下馬奔來。
公孫傅下山之后,原想追上去保護厲青青,但禁衛(wèi)軍趕來,他不方便暴露武功,只能折回車內(nèi)。
公孫傅飛入車內(nèi),車子震動了一下,車外馬兒噴鼻前行了一會,這才站定。
車廂內(nèi),季承文兄弟兩還暈著,沒有醒來過的跡象,車簾還完好關(guān)著,右簾子下輕壓了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