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景馭一身便服準(zhǔn)備出宮,后面僅帶了一個貼身的小侍從,
落霞剛從宮外回來,看見鐘景馭的身影就迅速的沖到了他的前面“景馭哥哥,你要出宮啊,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嗎?”
鐘景馭似乎不欲和她多言“落霞,要是母后問起來,你就說我去見一個故人,讓她安心即可。”
落霞愣愣的點點頭,看著鐘景馭從容不迫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去見什么人這么神秘啊……”
林千悅呼哧呼哧爬到了大半,呼了一口氣暫時停了下來,看著腳下光滑的木梯“鐘景淵,你是不是經(jīng)常來這兒啊?”
周圍的雜草肆無忌憚的長著,這木梯雖然破舊不堪,但是上面的綠蘚都已經(jīng)被磨光了,一看就是經(jīng)常有人來,
前面的鐘景淵身形一滯,旋即又爬上了一階樓梯,也沒有說什么,
林千悅撓了撓頭,一臉郁悶的看著漸漸變小的身影,無奈的又追了上去“你倒是等等我啊!”
一直到鐘景淵最終停住了腳步,林千悅才大汗淋漓的追上他,雙腿無力“鐘景淵,我真是信了你的鬼了,說好帶我來玩的,結(jié)果二話不說帶我來傀儡山,又一言不合讓我爬山,現(xiàn)在還讓我看什么破風(fēng)景,你是不是……”
“噓,別說話。”
鐘景淵面色嚴(yán)肅的終結(jié)了她巴拉巴拉的廢話,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前面一片森林,樹木蔥郁,遮天蔽日,
她下意識的往后面躲“怎么了,是有什么潛在的危險嗎?”
鐘景淵一把將她薅出來,攥緊了她的手就往自己身邊帶“你可要好好跟著我。”
林千悅瘋狂點頭,他這話的下一句不就是有什么危險他在前面擋著嗎,這樣一個可靠的人肉盾牌她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鐘景淵余光瞥了她一眼,林千悅順從的跟在他的身邊,眼觀六面耳聽八方,
鐘景淵失笑,隨口說的一句話還真把這丫頭給唬住了,不過既然她當(dāng)真了,他自然是不介意的,
林千悅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鐘景淵,這里面能住著活人嗎?”
這可真不像是人能住的地方啊,
鐘景淵聽見她這話,手無意識的就加大了力氣,
林千悅奇怪的看著他,后背一陣發(fā)涼“該不會是……讓我猜對了吧?”
鐘景淵默默地點了點頭,
林千悅咽了一口吐沫,實在不是她膽小,這又不是來探險來了,這種地方帶她來見一個死人,她下意識的眼前就浮現(xiàn)出了一具死人的骸骨,驚悚的扭過脖子看著她……
鐘景淵手勁兒加大,嚇得林千悅渾身一個激靈,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那個,我能不能不去啊,我這人天生就膽小……”
“我?guī)闳ヒ娢业哪负螅捅晃以嵩谶@里。”
林千悅驚愕的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鐘景淵以為她還是不愿意,眸子中的光芒黯淡了一下“你不想去?”
她找回自己的聲音,有些郁悶“不是,你怎么不早說啊,我這身打扮也有點不合適啊。”
鐘景淵臉上閃過感動之色,內(nèi)心一路的忐忑就在她的這句話中煙消云散了,滿心釋然的帶她走進(jìn)了深處。
山腳下,鐘景馭和侍從站在那里,
后面的侍從一臉謹(jǐn)慎,也不敢問他,他不是第一次陪鐘皇來這個地方,可是始終不知道鐘皇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最終,他見日頭逐漸的盛起來,還是小心翼翼的開了口“鐘皇,您要不要自己用瞬行術(shù)上去,我等在這里就好了。”
鐘景馭整理了一下衣服,面色淡淡“你等在這里,這地方不適合用瞬行術(shù)。”
他話說著,已經(jīng)一步步上了臺階,
后面的侍從恭敬地彎著腰,不時的偷眼觀察一下,看見鐘景馭一步一步甚是緩慢,但是臉上的認(rèn)真之色卻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