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新的高度,可擺在眼前的確是即將停泊在第八顆的桎梏。
“沒想到煉血術也只能助我多煉化一顆……”敖戰無奈,同時盤坐著閉目深思,在回憶煉血術的各種運用手段。
“天,第七顆了!”鐵鳳兒驚得花容失色。
鐵圖沉著臉,他煉化了四顆已然無法繼續,因此深深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他停下了,為什么不一鼓作氣,再嘗試著沖擊第八顆?”鐵鳳兒問。
鐵圖皺著眉,沉吟片刻后說道,“他沒有十足的把握,現在正在思索接下來的路。”
這兩人驚訝之余,卻是沒有壓低聲音。敖戰充耳不聞,一門心思都在如何利用煉血術去突破桎梏之上。
“咦,如果我把一身血液短暫剝離出來,將金銳之力融入血液里,再以灌滿金銳之力的肉身強行接納,那……會不會成功?”敖戰眼前一亮,暗暗興奮起來。
他對血液的控制不敢說超越肉身的掌控,但對血液的獨特運用卻是肉身無法比擬的。而此刻,肉身灌注了足夠的金銳之力,韌性更勝之前,強行融合兩者一定能有所成。
心中思緒一晃而過,敖戰已然開始剝離血液。當一團團殷紅的血液如靈似魔的在胸前沉浮環繞時,敖戰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瘋狂。雙手一攝,一身精血和一團金光猛的銜接,雙方誰也不服誰似的斗爭起來。
最后,精血淹沒了金光,又花了近乎百息時間將其熔煉,然而敖戰知道,這只是血液壓制了金銳之力,并非徹底煉化了。精血一回體,金銳之力就可能徹底爆發。
“一定要頂住!”敖戰心底高呼一聲,面色凝重,這種瘋狂的舉動,一不留神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轟!’
果不其然,血液一回體,金銳之力便爆起發難,化作一條條金色小蛇,往四肢百骸狂竄。只是每條小蛇都被一條條血絲束縛著,非常奇妙。
這一舉措并非無效,而敖戰的猜測也沒錯,此刻的肉身韌性已經足夠強橫。可是,他沒能準確估計這第八顆金剛菩提子所蘊含的抗拒的能量。
這種抗拒力不是外來,而是來源于自己的肉身,根本無異于自己與自己的博弈。
太強了,只是十息時間,他已經被震得七竅流血,全身表皮破解,雙目通紅,仿佛兩個自己在爭奪肉身掌控權,卻都不在乎身體會不會被撕成兩半。
“不好,要出事!”鐵圖急眼了,他的命運跟敖戰的安危可謂是息息相關,敖戰若是出了意外,他也將走到盡頭。
“圖長老,這該如何是好?”鐵鳳兒頓時手足無措,這一切變化的太快了,仿佛自神壇跌落地獄。
就在兩人各自苦惱的時候,敖戰也大感不妙,然而一切自開始時,就已經停不下來了。
心底苦笑一聲,敖戰看著已經斷裂的經脈,用破裂的嗓子嘆了口只有自己能聽見的氣,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難道我敖戰就這樣死在這里?”敖戰滿肚子苦水,這種死法未免太過憋屈了,作為一個戰族人,就沒聽說過這樣的死法先例。
“咳咳……”正在思考的敖戰一陣咳嗽,嘴里吐出大片血花,傷勢還在不斷加重。
“我不甘心!啊!吼!”敖戰仰頭咆哮,居然發出了一聲隱約的龍吟聲。
“龍,龍吟?”鐵圖面驟然變。
“是不是聽錯了?”鐵鳳兒也是面色大變,覺得很不真實。
“吼,吼吼!”敖戰又接連咆哮,臉上滿是血紅裂紋,雙目已經沒了一點點眼白,顯然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
這次,鐵圖和鐵鳳兒聽得真切了,這就是龍吟聲,并且非常傳神,悠遠而古老。
“怎么會這樣,一個人怎能發出古老的龍吟!”兩人都思緒萬千。
雖然他們都沒有聽過龍吟聲,但關于龍的傳說太多了,描述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