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鐵城那家飯客棧內,烏舛已經在這里等了敖戰三天,他已經越來越聒噪,有心無心的總是會想敖戰是不是已經隕命。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蹙眉喝著悶酒,目光時不時在街道上掃過。
突然,他目光一凝,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而那人也停下腳步,抬頭沖他微笑了一下,隨即踏步進店。
“烏舛兄,有勞久等了。”敖戰剛一進門便沖著烏舛拱手笑道。
烏舛連拱手回禮,笑道,“敖戰兄,你可讓兄弟我一通好等啊,你這幾日……可還好?”
敖戰一罷手,坐下端起酒杯倒了杯酒,仰頭一飲而盡后,淡淡說道,“甚好甚好,只是遇到點小麻煩,耽擱了時間。烏舛兄,我看你眉宇間透露著一絲焦慮,不知所為何事?”ii
烏舛一怔,隨即苦笑道,“滿不過敖戰兄,我之前所說的秘地近日被旁人發現了,這下不會有咱們之前所設想的那般順利了……”
敖戰聞言一皺眉,深深的看了烏舛一眼,問道,“你不是說那里極其隱蔽嗎,怎么會這么巧剛好在這幾日被人發現?”
烏舛無奈搖頭,苦嘆道,“世事無常,可偏就碰了巧,可嘆可恨!”
敖戰略一沉吟,目光陰沉,說道,“那此刻,那地方已經有人前去了嗎?”
“正是!不過那外圍陣法雖然不難破解,內部陣法卻是極厲害,我料想一時半會也破不開。”烏舛目光略有平靜,喝了杯酒說道。
敖戰一拍桌子,站起身道,“既然如此,烏舛兄,我們立馬動身吧!”ii
烏舛大喜,點頭笑道,“在下正有此意,敖戰兄,我們走!”
一頓飯還沒開吃,兩人便風風火火的出了城,在烏舛的帶領下,不過大半日便抵達了目的地,距離的確不遠。
兩人剛一涉足,立馬便發現了一些雜亂的足記,顯然已經有不少人抵達地了。
烏舛眉頭緊皺,顯得十分不悅,咬牙罵道,“在我之后發現這秘地之人顯然心懷叵測,故意走露風聲想趁機渾水摸魚!”
敖戰點頭道,“莫慌,咱們見機行事便是了。”
隨即兩人不動聲息的前行,慢慢向秘地靠近。這一段路足跡越來越多,并且對方根本沒有遮掩的意思。
穿過林子,一丘孤墳出現在眼前,此墳周邊三丈寸草不生,墓碑之上鐫刻著許多奇形怪狀的碑文,顯得十分詭異。ii
一處黑色地道口顯露在墓碑之旁,大小僅容一人通過,內里漆黑一片,魂識也無法滲透而入,頗為古怪。
“上古文字!”敖戰盯著墓碑心頭一動。
烏舛留意到敖戰的神色,連忙問道,“敖兄,可是有所發現?”
敖戰回過神來,暗嘆這烏舛不可全信,略一沉吟沒有實說,只是一句話略過道,“沒什么發現,我只是驚訝此地氣氛古怪。”
烏舛深深的看了敖戰一眼,輕聲道,“不滿敖兄,上次我發現此地之時,此墳僅僅出土不足一半,那地洞口也要小很多……”
“出土?你是說,這丘墳是從土里慢慢顯出地表的?”敖戰驚訝的看了烏舛一眼。
“正是如此。走,我們也進去吧!”烏舛斷然道。ii
敖戰又瞟了那墓碑一眼,上面的文字,寫的儼然是——墮落之地。
兩人先后進去地道,內里漆黑一片,真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烏舛早有準備,翻手取出兩枚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頓時照亮了一小塊區域。
自下來后,通道開闊了不少,可容三人并排前行,通道整體一塊,似乎是從一整塊堅石里挖掘而成的。
整個通道左右兩邊和頂部都刻著浮雕,不過內容非常抽象、雜亂,晦澀難懂。
烏舛已經來過此地,眼下已經是懶得多看了。
敖戰倒是頗為好奇,一邊走一邊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