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真切記起。
“靜兒參見閣主!”碧衣女子當先走過水塘,躬身恭敬說道。
忽而琴聲微轉,那白衣女子看向她,柔聲道,“你很少來我這水榭的,這次又是何事呢?”
“回閣主,我方才在大廳發現了敖戰客卿,當即便帶他來見您了。”靜兒恭敬回答道。ii
琴聲驟停,白衣女子那面紗下的容顏怔了怔,旋即釋放魂識掃向水榭外的敖戰。
百無聊賴的敖戰突然察覺到一股龐大的魂識掃蕩過來,幾乎是條件反射就要釋放吞魂進行回擊,但那魂識一觸及退,敖戰也知曉這是別人的地盤,便生生忍了。
“故人到此,何不進來一敘。”
白衣女子那空靈幽邃的聲音突然傳來,敖戰不由一愣,隨即大步上前,喃喃道,“故人?嘿,有意思。”
待得走進,敖戰才發現這草廬裝飾得極其簡單,一方琴案,兩個蒲團,一個香爐,一看便是清修之地,只是那個女子氣質空靈出塵,恍若謫仙臨世,平白讓此地渲染上了幾分仙家之氣。
敖戰凝望她許久,心中正頗感疑惑,那白衣女子便柔聲道,“坐下吧,許久不見,我們該好好聊聊。”ii
敖戰點頭坐下,雖滿腔思緒,一時卻不知該從何說起,氣氛不由變得有些尷尬。
白衣女子見狀,這才開口道,“其實你的事,我是知道一些的,只是那人將你帶走后,我也沒想過你還能醒來,現在想來,那人的手段當真是神鬼莫測……”
敖戰眉頭一挑,心間仿佛有一個聲音在說她口中的那人,一定便是拓宇了!
見敖戰不說話,白衣女子又說道,“你不必驚奇,其實我也是華清池學院的弟子,水韻上人正是我師叔。”
“華清池學院?水韻上人?”敖戰心中微顫,卻苦思冥想不起。
“看來你真的忘記了以前的事,哎,不過這樣也好,畢竟我那師妹也……”白衣女子微嘆了口氣,話說到一半便兀自斷了。ii
敖戰聽得稀里糊涂,此刻的眉頭已經緊緊皺起,忍不住說道,“有些話,還請明言罷!”
白衣女子苦笑一聲,斷然搖頭道,“前塵往事,不提也罷。你知道你叫敖戰,便足矣。只要你愿意,你便永遠是我珍寶閣的客卿,受我珍寶閣庇護。”
這前言后語好不紊亂,令人費解至極。
“話不投機,還給你!”敖戰心底怒火洶涌,直接起身,將那塊客卿令牌丟還給了她。
白衣女子面色一怔,隨即苦笑一下,任由他走到池塘才輕聲說道,“并非我不愿提及以前的事,只是其中另有牽扯……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愿意為你號一號脈,醫治你這失憶病癥。”
敖戰面色稍緩,但仍拒絕道,“不必了。”ii
帶著滿腔郁悶,敖戰信步而去,一時間再也對珍寶閣的一切沒了興致。大步出門,突然聽見身后有人呼喊,扭頭一看卻是那導購靜兒快步而來,眉宇間帶著些許急色。
“大人,這是您要的冥獸山脈的詳圖!另外,閣主讓我轉告你,珍寶閣客卿一職還望你仔細考慮一下。”靜兒微紅著臉說著,遞出了手中的盒子。
敖戰也不多說,伸手接過打開,只見其中放著一塊巴掌大小玉簡和之前交還給那女子的令牌,此刻,竟然又托付靜兒交給了自己。
“此圖多少錢?”敖戰撇開心頭的煩悶,問道。
靜兒微微一笑道,“閣主說了,區區地圖自當贈送。另外,這客卿令牌還望大人收著。”
敖戰心頭頓時又復雜起來,但他明白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此次若是接下此物,他日免不了為珍寶閣做一些事。ii
略一斟酌,他便做了決定,一咬牙道,“也罷,我便收下,他日若有事吩咐,請派人知會我一聲便是。”
招呼一聲,他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