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前的關系尚數融洽,可一旦涉及到巨大利益,特別是在已經解決了共同敵人的情況下,則立馬變得微妙了,誰也不肯相讓。 敖戰眼神銳利,咧嘴一笑,隨即沉聲道,“剛才一番戰斗催發了你的傷勢,我能感覺到你血液的強烈波動,只怕動起手來,你難以勝我。” 珍寶閣閣主眉頭微皺,隨即微嘆了口氣,她自己何嘗不知,之前與那黒鱗惡蛟斗法負了傷,全靠大量丹藥壓制,適才一番動手又令還算穩定的傷勢加重了些,再與敖戰動手的確勝負不知。 “那你言下之意如何?”珍寶閣閣主淡然望向敖戰,雙眸說不出的清澈。 敖戰灑然一笑道,“其實也好辦,此地遺留有兩件寶物,咱們一人一件便是,至于各自歸屬便看自身機緣吧。” “也好。”珍寶閣閣主略一頷首,便不再言語,自顧自盤膝坐下,取出一些丹藥服了,開始治療傷勢。 敖戰眼珠一轉,也不管她,連忙走向那化尊鼎,再一次伸手撫摸鼎身。當冰涼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數個呼吸后,他腦海中突然涌現出一道道嘈雜的嘯聲和一幕幕恍惚的畫面。 “啊?!” 敖戰雙眸突然暴睜,一股殺意奔現,他直想把寰宇之內的生靈屠盡。他最后一絲清醒意識一動,暗嘆一聲古怪,這古鼎看起來正氣盎然,怎么卻充斥著一股如此攝人的邪意殺念? “難道我敖戰今日便要殞命于此,落成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敖戰最后一絲意識唏噓一聲,隨即越來越模糊。 ‘秋意涼,更似水,此生執念誰人為。無奈何,嘆道苦,冰心赤誠踏千古……’ 忽而傳來一陣琴音輕語,好似一陣清爽微風拂面而過,敖戰身軀一顫,莫名清醒幾分,下一剎,他腦海中突然迸現一道秘法。 “清新密藏!”敖戰雙眸一亮,一道電光自他身軀閃爍而起,隨即極速充斥全身。 “破!!!”敖戰大吼,雙眸堅定無比,電光游走全身,將那殺意盡數驅散,自此,那股莫名的殺意再不能亂他絲毫。 敖戰連忙撒手,這是才發現周身早已被冷汗打濕,呼吸也變得很是急促。 “好險!”敖戰暗自心驚,吁了口氣看向珍寶閣閣主,點頭道,“謝了!” 珍寶閣閣主不以為意,仍然盤坐著未起身,只是雙眸略帶一絲驚奇道,“你的清新密藏倒是別致,竟然與雷光相融,破一切心魔壁障。” “過獎了,你的清新密藏更是厲害,琴音過處,盡為你領域之內,何物可亂心神?”敖戰也瞇著眼,沖她笑道。 珍寶閣閣主大有深意的看了敖戰一眼,隨即道,“此鼎年不知幾何,既是古物,又號曰‘化尊’,想必自是非同一般,說不定便煉化過什么強者,因而攜帶了一股子兇性殺意,不足為奇。你此刻催動你那清心密藏,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獲。” 敖戰聞言贊同的點了點頭,默念口訣,清心密藏的電光瞬間游走全身,他輕輕伸手再次撫摸在鼎爐之上。果不其然,那股殺意再次奔涌而來,欲要亂其心神,可敖戰此刻已有準備,再加上改良版清心密藏的加持,他只是微微甩了甩頭便成功扛了下來。 沒了那股殺意的襲擊,一股若有若無的微妙聯系立馬涌現心頭,可其中并無御使以及收取的法門,似乎得之無用。敖戰怎肯甘心,繼續嘗試溝通。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化尊鼎卻一直毫無波瀾,敖戰心底嘆了口氣,臉上露出發狠之色,喃喃自語道,“軟的不行,我就只有來硬的了!天賦技能——狂暴,固化!” 憋著一口氣,他身子化作巖石狀,周身騰起紫色火焰,一圈圈氣浪自腳下猛地沖出,敖戰雙手抓住化尊鼎的兩腿,咬牙怒斥一聲,將血脈之力發揮到了極限。 “給我起!”敖戰歇斯底里的怒吼,氣浪不斷升騰而起,連空氣都被燒灼得重重疊疊,其間到底蘊含了多大的氣力,旁人只可揣度一二,無法細知。 即便如此,好一番功夫過去,這古鼎絲毫未動,敖戰咬著牙收了神通,化作人形憤懣的盯著它,咂嘴道,“這鼎莫不是與這祭臺是一體的,否則憑我這身氣力,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