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得名,正是因為那領主原本乃是一株扎根山澗旁的老蒲樹得道,嚴格來說他并非冥獸,而是樹妖,年歲久遠,妖力深厚。 青陽老祖知道此妖根須深埋,生命氣機無比強盛,當即決定親自前來拜會。 他剛涉足山澗,周圍的一草一木立馬開始無風搖曳起來,像一雙雙無形的眼睛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血蒲,我可不是來與你廝殺的,快收了你的根莖吧。”青陽老祖蹙眉說道。 他話音落下,山澗的所有植物竟然噗嗤一聲同時收回地表,以至于整個山澗的土壤空無一物,顯得很是詭異而滑稽。 接著,整個土壤冒出暗紅的血泡,很快便將方圓數里染紅。下一刻,它扎根不遠的河流也兀的變得通紅,像是丟入了一塊巨大的血帕。 整個山澗頓時陰森恐怖如阿鼻地獄! 眼見如此,青陽老祖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揚聲道,“我這次來是有事相求,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幫我。” “你青陽親自上門求我,這倒是難得,到底所為何事?”巨大的血色蒲樹的樹干上突然幻化出一張蒼老的臉,似笑非笑的說到。 “我知你的根莖遍布整個血蒲澗,你只需幫我查找一個人族修士,而后我自己動手便可。”青陽老祖說著,順手丟出一塊玉簡。 樹枝纏繞,將玉簡卷到蒲樹面孔之前,血蒲領主看了一眼便將玉簡捏做漫天碎末。 “呵,你連一個五階的人族都拿不下么?”血蒲領主語氣頗為不屑的說道。 青陽老祖眉頭微蹙,隨即釋然道,“你只需幫我查探一番,若是成了,我便以翰霖冰露相謝!” 翰霖冰露四字一入耳,血蒲領主立馬神色凝重了起來,開口道,“果真如此?” “絕無戲言!”青陽老祖斷然點頭。 “好!” 血蒲領主應了聲,當即施法,在遍地赤光之下,萬千根須不斷自血蒲澗的各個位置延伸而出,不斷蕩漾起一圈圈血色波紋。 青陽老祖目光如炬,心頭暗自激動,十分期待血蒲領主的消息。 足足兩個時辰后,血蒲澗的赤光緩緩熄滅,血蒲領主也終是開口,“那個人族修士不在血蒲澗,你竟敢耍我,害我耗損這么多妖力?” “不在?”青陽老祖暗自失望,卻沒心情理會他的責問。 “血蒲,我先走一步,若是那人族修士也不在飛熊嶺,屆時還要請你相幫,到時候翰霖冰露必當奉上!”青陽老祖說了聲,立馬飛快離開了。 山澗里的血水劇烈翻滾,血蒲領主那一席龐大的枝丫如遇狂風,肆意亂舞起來,恍如阿鼻地獄最為恐怖的惡鬼。 …… 敖戰棲身之處此刻已被布置了十余枚碩大的夜光石,將不大的洞窟照耀的通透異常。 此刻他膝旁已然堆放了不下百顆失去靈力的極品幽冥石,他那一身傷勢也有了些許好轉,只是距離痊愈還需要一段時日,畢竟傷的太重了。 與青陽老祖一戰,他損耗了大量血脈之力,需要大肆滋補恢復。另外,他吞魂受創,想要修復頗為麻煩了,只能花大量其間慢慢滋養,或者得到一些對靈魂有療養奇效的天材地寶。 敖戰雙眸開闔,停下了周天運轉,仰頭長吐一口濁氣后站起身子活動了一番。 只是簡單的活動筋骨,周身多處卻涌現出劇痛感,他只好作罷,翻手取出一些清水和肉干,先祭一祭五臟廟。 “那吞云狼的靈魂有古怪,怎么其中竟是一個人形?”敖戰一邊吃喝一邊想到,“雖然他一直是用人形與我交手,但那獨特的冥獸氣息絕對錯不了,可它的靈魂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正思索間,洞外的石道突然響起窸窸窣窣的怪聲,而且越來越近,似是有東西正向這洞窟而來。 “糟糕,我現在的狀態恐怕連五階的冥獸都對付不了……賊老天,你可別這般戲耍我啊!”敖戰周身一僵,后背發寒,連連擺好勢態準備殊死一搏。 那聲音的主人似乎也發現了敖戰的存在,一時間竟像是原地止步了。接著,一股浩瀚的靈魂之力如潮水翻涌而來,將整個通道和洞窟牢牢籠罩。 “不好,六階冥獸!”敖戰勃然變色,只覺得嘴里發苦。 若是他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