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戰的話音落下,阿菲克斯和申屠燼二人皆是若有所思的點頭,暗嘆天下冤魂鬼魅之流果然最是懼怕這天地自然之威,所思及此,不由得對敖戰擁有的虛無業火十分羨慕。
看二人的模樣,敖戰心頭了然,不禁微微一笑道,“二位兄臺,如今秘境之事告一段落,在下也該離去了,不知二位作何打算?”
阿菲克斯和申屠燼對視一眼,隨即阿菲克斯道,“葬魂山已落入閣下之手,秘境之內我也沒有多少興趣了,況且最近經歷令我心生波瀾,我要返回七獸堡內閉關。”
敖戰點了點頭,又看向申屠燼。
申屠燼沖敖戰微笑了下,揚聲道,“我來秘境本就是為了借助葬魂山的陣法和神威淬煉肉身,此刻自然是返回堡內為好,更何況那鬼影也在秘境內,我若是繼續游蕩,撞上了只怕不妙。”
“那好,那咱們就一同離開吧。”敖戰笑著說道,雖然他知道這古戰場是難得的寶地,但此時涅槃草已到手,自己又得了一件天階冥器,可謂是收獲滿滿,還是早點離開去收集好剩下的材料,赴拓宇的三年之約。
七獸堡腹地內的草坪上,古井祭壇的四個角分別盤坐著一個六階妖怪,他們此刻一改當初的冷峻面容,彼此閑聊著。
“嗨,今年的秘境之行想來頗為混亂啊,十大護法家族的后輩如今只出來了五道玄蟥、飛陵魚和那通天蛟,剩下的生死不知……”一個妖怪咂嘴感嘆道。
“以往秘境之行哪有一年之久,如今都還沒出來的,只怕是兇多吉少了!”坐在東方位的妖怪搖頭說道。
“我看吶,他們是在里邊自相殘殺,畢竟這十大護法家族可是明爭暗斗得厲害,在堡內嚴令廝殺,進了秘境沒了監管,那還不放開手腳?”坐在南方位的妖怪嗤笑一聲說道,語氣里滿是看好戲的味道。
突然間,靜謐的古井清水一顫,一道微弱的能量波動傳出。
“別說了,有人出來了!”坐在北位的妖怪面色一怔,抬手制止了其余三人。
一行人起身,目光匯聚在陣法中央。
‘嗡~’
精光一閃,隨即陣法中心便凝聚出一道人影。光芒逐漸褪去,此人一身黑袍,面色無波,狹長的眸子開闔間盡是冷冽的殺機,一望而生畏。
“恭喜帝摩兄平安試煉歸來,想必此行收獲頗豐吧!”站在西方位的妖怪抱拳笑問道。
“哼!”帝摩雙眸一瞇,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四個妖怪一怔,待得帝摩走遠,才面色冰寒道,“難道這家伙在里面也吃了癟不成,我這好心奉承,沒想到卻是馬屁拍到了后腿上!”
“你看他那神色不就知道了,此行必然不順利,你倒還火上澆油,哈哈哈。”另一個妖怪嘲笑道。
“嗨,真他奶奶的晦氣!”那個妖怪聞言猛的一捶手。
“咦,別說了,又有人出來了!”站在南位的妖怪提醒道。
陣法精光一閃,中央位置又匯聚起一道光影,隨即那人緩緩走下祭壇,正是公良侯。
“原來是公良兄,恭喜平安歸來了!”四個看守妖怪看他面帶喜色,當即開口說道。
“嗯,是值得開心一番!”公良侯咧嘴大笑,滿意的看了一眼四下,隨即撐了個懶腰,“還是外面舒服啊,這一晃都多久了?”
“噢,兄臺進入秘境已經一年有余了!”其中一個看守妖怪連說道。
“一年有余?嘿嘿,多謝相告了!這里可是冥獸山脈?”公良侯笑著點點頭,隨即問道。
四個看守妖怪一愣,隨即難以置信的問道,“公良兄說笑了,這里不是冥獸山脈,又是何地?難不成咱們七獸堡搬到判官城去?”
“哈哈哈……”說著四個看守妖怪齊聲大笑起來。
“七獸堡?沒聽過,判官城嘛我倒是很熟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