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九亡…若非這小子有諸多機緣,只怕早就身死道消了?!蓖赜羁戳艘谎郯綉穑念^暗自嘀咕道。
想到這無法躲避,唯有咬牙硬抗的罪孽業火,即便他拓宇也是心頭發寒。
......
時間便在敖戰的苦苦支撐下慢慢流逝,所幸這罪孽業火燒灼燒一分血肉便消散一分,在敖戰耗盡了自己和拓宇身上的所有丹藥后,他終于從匍匐在地的狀態改為了顫顫巍巍的盤坐,那焚身之痛似乎也有幾分習以為常了。
“想不到我的虛無業火竟然無法消弭罪孽業火焚燒的傷勢,看來果真如拓宇前輩所說的一般,只能以肉身硬抗。”敖戰身軀顫抖著,心底暗自嘆息道。
又過了一段日子,原本濃稠的罪孽業火變得通透了許多,其上的哀嚎之聲也細微了不少,此刻的敖戰已經形銷骨立,可以想象這些日子以來他所受的非人折磨。
“看來罪孽業火再少些,你就能稍作壓制了。咦,你在修煉?”拓宇慢慢走來,眉宇間頗露著幾分欣賞。
敖戰雖然已經脫相,可此刻的雙眸卻異常明亮,顯然這段時日里的非人折磨令他的性子更為堅韌了。
見拓宇發問,敖戰嘶啞著聲音回答道,“反正都是疼,恰好想起一部叫《幽火鍛》的煉體法決,就著手嘗試一二?!?
“怎么樣,這部功法可有不凡之處?”拓宇微笑問道。
“功法大成概念模糊,運行法門粗劣,唯獨修煉方法狠辣苛刻,想必創出此法的人也是個狠角色。”敖戰簡而言之,將這煉體法訣的利弊說了出來。
拓宇聞言一笑,他何等眼界,只看一眼便知道此法尚不入玄階功法之流,只是心中感嘆敖戰性子堅韌,居然能在這種時候分神修煉。
兩人閑聊了幾句,拓宇便踱步向密林深處去了。
敖戰自顧修煉,腦海中不斷咀嚼著《幽火煅》的運行法門,以他如今的眼界,這些日子修煉下來早就有了自己的心得,此刻將改良后的法子一試,當即便覺經脈、骨骼之中游走的能量更為順暢。
“按此修煉,九層圓滿之后的骨骼應該不會輸于地級下品冥器,此法精要之處還是在于用以煉體的火焰,倒是我福禍相依,用這世間難尋的罪孽業火來修煉,效果之好只怕連《幽火煅》的創法者也難以媲美吧?”敖戰心底唏噓道。
此法名為《幽火煅》,創法者最理想的修煉火焰只怕還是極少在世間顯露的幽火,但這也可能僅僅是那人的一個設想,甚至那模糊的概念讓敖戰都懷疑此人根本沒將此法決修煉大成。但毫無疑問,用罪孽業火來修煉此法同樣是可行之道,并且效果甚佳。
敖戰的血脈之力已達六階,如今有了洞天世界各大屬性的反哺滋養,再加上周天火法一刻不停的淬煉,肉身之強韌早就已經超越了玄階極品冥器,只是距離地級下品冥器尚有一段距離。但這些日子修煉這本黃階的《幽火煅》后,卻明顯察覺到肉身的強度在緩慢攀升。
枯燥的日子就這般緩緩流逝,直到敖戰周身纏繞的罪孽業火還剩原本三層的時候,《幽火煅》第九層終于大成,而這時罪孽業火所形成的燒灼之痛已經影響不了他起身活動了,血肉的消耗也能靠周天火法和洞天之力的反哺制衡。
此刻消瘦異常的敖戰站直身子,貪婪的深呼吸了一口,而后又伸展了一番,他那古銅色的皮膚上泛著一層朦朧赤光,倒頗像個得道的苦行僧人。
敖戰伸出雙手,驚喜道,“傳統的煉體功法都是錘煉經脈骨骼,這《幽火煅》卻是淬煉皮肉,單練此法雖顯雞肋,但配合修煉卻是不錯,如今我的肉身絕對堪比地級下品冥器了!”
雖然此刻血肉匱乏,但這種直覺卻是令敖戰堅信自己的猜想。
拓宇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打量了敖戰一番后說道,“怎么,那煉體功法大成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