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看著站在門廳處換鞋的顧承川,小脾氣暴漲,臉蛋氣紅“顧承川!你這是對自己不負責任!你身上有傷就去鍛煉身體,最后傷了關心你的人!你就算心里有什么過不去的坎,什么放不下的舊情。也不用這么折騰自己的身體啊。你說柳醫生辛苦幫你檢查傷口,你這么做對得起他嗎?”
“說的好!”
柳凈池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抱著胳膊是靠在墻邊說道。
顧承川有些莫名其妙的直起身子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你們在說什么?”
許俏驚“你不是出去鍛煉身去了?”
顧承川搖頭“不是,我去中隊了一趟,江正南那里有點兒事。”
許俏這才注意到顧承川身上穿著長褲板鞋,并不像是跑步的樣子。好像訓錯了!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轉身去廚房。
柳凈池含笑的看著顧承川,有些幸災樂禍。
周燕生頂著雞窩一樣的腦袋出來,看見客廳的三人,有些驚訝“你們一早在這兒開會呢?”
早飯過后,周燕生先開車送柳凈池去火車站。
有潔癖的柳醫生對人多場合有些排斥,周燕生還要找關系,把汽車開進站臺,把祖宗送上軟臥車廂。
所以需要折騰一點兒時間。
家里只剩剛換完藥的顧承川和許俏。
許俏坐在餐桌前撐著下巴看著不遠處的顧承川,剛才換藥時,他背上的傷口有些發紅,有些擔心“顧承川,你真的不用去醫院看看嗎?我感覺你傷口有發炎的傾向。”
顧承川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見許俏的聲音睜開眼睛,胳膊搭在沙發背上微微轉身,凝視著許俏。耳邊卻響起柳凈池的話這個許俏不簡單,她會醫!
許俏被看的發毛,聳了聳肩膀“你看著我干嘛,我難道說錯了?我跟你說啊,這個傷口要是一直不愈合,容易發炎引起發燒。那會兒就麻煩了。別覺得自己年輕不當回事。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身體垮了還怎么貢獻啊。”
顧承川勾了勾唇角依舊沒有說話。
許俏對他的熱情超出普通的救命之恩,甚至比自己都關心他的身體。可是又和那些愛慕他的姑娘不一樣,她真就是單純的關心他的身體。
非常純粹的關心他的健康,他的傷口!
讓他都有種錯覺,他以前是不是就認識許俏?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閃過,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以前怎么可能認識呢?許俏之前是個小傻子啊!
許俏無視顧承川的不搭理,撐著下巴點著小腦袋“顧承川,咱們聊天唄,你看我的家庭成員和家庭關系你都知道。我家里人什么樣你也知道。那你呢?”
她一方面是好奇,還有一方面就是真想知道顧承川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要像周燕生說的那樣,需要救贖?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一筆過去的情債!
這樣她處理起來有些麻煩啊。
顧承川沉默了一會兒“五口人。”
許俏“……”
哥哥,你的回答要不要這么簡單,五口人?她是神仙嗎?會排列組合這五口人的關系?
許俏轉了轉眼睛“那你為什么不喜歡京城啊?”
“沒有不喜歡,只是不習慣!”
許俏覺得這個天聊不下去了,這回答也太言簡意賅了。索性起身去顧承川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趴在沙發扶手上,瞪圓眼睛近距離的看著顧承川“京城什么樣啊?聽說特別好。我有個好朋友,就是那天在這兒吃飯碰見那個女孩,她在京城上大學。她說京城的炒肝,燜子,爆肚都特別好吃。對了,特別是五道口邊有一家。”
顧承川挑眉看著許俏,單純無害的小臉上盡是無辜,這明顯是在套他的話啊。
第一次起了逗她的興趣“不太清楚,我對京城也不熟。”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