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生還有理智,最后一句話到底沒有說出口。
他知道,如果一旦說出口,最后連朋友都做不了。
許俏對他不設(shè)防,全是因為顧承川!而他,為了顧承川也不會做出兄弟翻臉的事。
這個世上最無力的事,不是求而不得,而是求不得!
許俏冷靜拍了拍周燕生的胳膊“我好著呢,山里只有一小片竹林難走,過去就有路的。”
周燕生無力的垂下手,長呼了一口氣“你他媽要是為了老顧死了,我那店誰看著。”
許俏扯了下唇角笑了“好了,好了,你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哥哥,我知道你擔心我。我肯定會好好照顧好我自己的。”
周燕生苦笑了下,一聲哥哥,兩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定位,逾越不得。
早就放下了,可是感情總是不受控制。
哪里說不想就不想了?
“行了,回去吧。”周燕生似乎瞬間恢復了原來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焓滞浦S俏的肩膀往回走。
許俏斜睨了周燕生一眼,黑暗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卻能感受到他放在肩上的手,微微在抖。
心里微微嘆了下,低頭不再說話。
周燕生喊著眾人回去,給了吳二牛五百塊錢,讓他給大家分分,就當大家辛苦了。
許俏靠在門邊,看著吳二牛出去送人,才小聲說“我當時就知道他是嫌棄我出錢少了,我當時觀察了,山路一看就是常有人走過的,而且山里還有農(nóng)田的。”
周燕生冷哼一聲“你還有理了?懶得理你!都不如笑笑乖呢。”
許俏抿抿嘴,知道理虧“我找了不少丁靈草呢,曬干能用很長一段時間。”
周燕生倒是沒再打擊她“行了,也算對得起你跟個猴子一樣跑下山。剛才要不是你打個手電筒,我還以為猴子下山呢。”
許俏“……”
周燕生找了輛車,四人又趕回酒店。
許俏匆匆洗了個熱水澡,洗澡時才看見膝蓋不知道什么時候磕破了皮,這會兒沾了水有些疼,腳腕上也被樹枝刮了好幾道血痕出來。
嘶嘶哈哈的洗完澡,想了下?lián)Q了條長褲穿上。
笑笑一直坐下床上乖巧的看著許俏,看著許俏換好衣服,才很認真的說“姐姐,不……聽……話。”
許俏愣了下,過去在笑笑面前蹲下,握著笑笑的手“笑笑,再說一遍?”
笑笑噘嘴“姐姐……不……聽話。”
這一遍比前一遍流利多了。許俏驚喜的抱著笑笑“對,姐姐不聽話,以后笑笑不要學姐姐啊,可是姐姐不甘心就這么回去啊。”
說著突然紅了眼圈,輕嘆了下“姐姐就是想對顧承川好一些,卻不知道該怎么對他好。我發(fā)現(xiàn)我除了能給他做點兒吃的,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笑笑愣了一會兒,努力伸手回抱著許俏“姐姐,好~”
周燕生和周顯華沖了澡換了衣服,過來喊許俏和笑笑下樓去吃晚飯。
時間有點兒晚,就在酒店餐廳簡單吃了些。
給笑笑要了碗不放辣椒的抄手,三人點了一些辣的炒菜。
等上菜的功夫,周顯華才板著臉訓許俏“俏俏,你這次真的是沖動了啊,也怪我,沒攔住你。”
周燕生邊用開水燙著碗筷,邊不冷不熱的說著“她做事你能攔住她?這就是頭驢,倔著呢。”
周顯華拍了下周燕生的腦袋“有你什么事?插什么嘴。”
許俏靜靜的聽著,沒有吱聲。
周顯華嘆口氣“你們年輕人啊!都不聽話,特別容易色令智昏!”然后看著周燕生“是這么個詞吧?”
周燕生贊同的點頭“對,您老這次成語用的非常對。”
周顯華又嘮嘮叨叨的說了一頓,許俏安靜的聽著。
最后還是周燕生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