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無話可說,柳凈池說的話就是現在的實情。
看病難,是因為人太多了,就算柳凈池他們不睡不休,也做不完手術。
患者著急,醫生也著急,然而醫患關系還非常緊張。
許俏心里嘆口氣,就像顧承川他們,還是會被很多人不理解。
麥依依看著柳凈池“那你也不要太辛苦了,回頭累死了我可是要改嫁的。”
柳凈池臉一黑,夾了個煎餃塞進麥依依嘴里“好好吃飯。”
麥依依嘴里含著煎餃,還嘿嘿樂的想說話。
許俏笑看著兩人鬧,抱著早早去洗臉換衣服。
給早早洗完換完衣服出來,柳凈池已經去上班了。
麥依依看著早早出來,笑著過去抱過早早“我的大兒子,今天乖不乖。”然后看著許俏“我昨天喝多了很出丑?”
許俏想了下“還行吧。”
麥依依有些得意的抱著早早轉圈“我就說我是個酒品很好的人,頂多也就是鬧騰一點兒,怎么可能很過分呢。”
許俏一言難盡的看著麥依依,那可不是鬧騰一點。
“也沒有使勁鬧騰,就是把柳凈池摔在地上了,然后還扒了自己的衣服,最后在房間里又跳又唱了半晚上歌,而且都跑調了。”
麥依依每聽許俏說一條,眼睛就瞪大一點,最后拒不承認“不可能,我做事心里還是有數的。你這肯定是夸張。”
許俏看麥依依死鴨子嘴硬,讓她問阿姨“你問陳阿姨是不是這樣,我們攔都不住。”
麥依依實在無法相信自己喝多了會這么狂野。
“我怎么感覺在造謠。”
許俏給了她一個你愛信不信的眼神,過去抱著早早放地墊上,讓他自己爬著玩去,然后拉著麥依依坐在沙發上開始給她細細描述了下她昨晚的瘋狂表現。
麥依依聽到最后選擇捂住耳朵,感覺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只是當時沒鬧的這么大動靜。
許俏說完看著麥依依“你最近是遇見什么事了嗎?要不以你的酒量不應該喝醉的,除非特別開心或者特別煩悶,才會容易喝醉。而你,肯定是因為特別煩悶,有心事才喝醉的,”
麥依依尬笑一下“我能有什么心事,最近貸款也批下來,供貨商那邊價格又被我壓下去一個點,還給了三個月賬期。外區訂單在增加,都是讓我高興的事情。我就是高興才喝多的。”
許俏盯著麥依依“撒謊,你來的時候,眼睛都哭紅了,眼妝也哭花了,還告訴我你的睫毛膏是防水的。”
麥依依無奈的看著許俏“你為什么要這么聰明呢?稍微傻一點兒不好嗎?”
“因為周燕生?因為昨天是他的生日。”
許俏盯著麥依依的眼睛,緩緩說道。
麥依依嘆口氣,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是,周燕生從來不過生日,因為從來沒人給他過過生日。他這個人看著吊兒郎當,什么都不在乎,其實他比誰都在乎。可以這么說,顧承川和柳凈池都沒有他重感情。”
許俏也常常會想起周燕生,兩年了,周燕生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感覺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早早丟失那件事,大家在心里都覺得是周燕生,也想著如果周燕生回來了,好了肯定會回來看他們,或者在其他方面幫助他們,結果并沒有。
麥依依有些沮喪“你說這個家伙跑到哪里去了?真是氣死人了。”
許俏還是堅信奇跡會出現,他那么好的人,不該就這樣消失。
早早爬了過來,拽著許俏的褲腿指著門,要出門玩去。
許俏也顧不得胡思亂想,彎腰抱起早早“今天干媽在,咱們就在家玩好不好?”
早早可不樂意,使勁搖頭,小手指著門口,嘴里啊啊的不停,哪怕出去看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