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被喚過千遍萬遍,遠不及此時來得親切。我幾近哭出來,尋著聲音撲過去。
“無塵!”
在觸及身子的那刻,我激動地抱住他,手上卻淌過溫熱的液體。火折子掃過他蒼白的臉,顫巍著向下移去,胸前白衣已被鮮血浸透。
第一次見他受這樣重的傷,胸口似是被利器刺穿,血染衣襟。過去,一味地依賴,從未想過,他也會受傷,會死掉。
“無塵……怎么會這樣?”我忙摁住他的傷口,淚水不爭氣地如雨泄下,與血融為一體。
他呼吸微弱,攥緊我的胳膊企圖強撐起身子,倔強地應答“我沒事……”
身子卻一個不穩栽在我懷里。
“傷成這樣還逞什么能啊?你別說話,我先帶你療傷。”
夜幕下的山林猶如黑暗牢籠,山路崎嶇復雜,野獸頻出。好在月亮通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將他扶至山間溪澗旁。
山泉冰涼,鱗鱗波光如碎鏡,泛出點點亮光,讓我在黑暗中看到希冀。
生了火堆,此刻的無塵低垂著頭,臉色蒼白如紙,無塵再無了平日里高傲姿態,時而悶哼呢喃,像極了一只被人欺負的小貓。
他艱難地抬起手想解衣包扎,我瞧著心疼,制止“你別動,我來。”說罷,顧不上禮節尊卑,直接上手扒了他的衣服。
一具健碩胴體展露出來,在跳躍的火光流熠下顯得格外誘人。
我的手頓了頓,臉頰誠實地泛起紅暈,眼睛無處安放,四處亂瞟,卻在一抬眸對上他的眼睛。
四目相對,瞳孔里的搖曳火光同時燃燒著心尖上的敏感。
他的五官在搖曳的光影中更顯棱角分明,眉骨如峰,長睫如羽,散落的長發不顯凌亂,反而增添魅惑之感。每天和無塵待在一個屋檐下,我從未好好看過他的模樣,因為印象中,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將我貶得一無是處,每天苦惱在無塵的淫威下活得毫無尊嚴。于是我更加努力地練功,想打敗他,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一次。可是,每次尋他比武,我根本過不了他三招。
“我我……你……你好生待著,我去打水。”
我的小臉漲得通紅,緊張得舌頭都打了結,轉身就去溪邊打水,可剛走兩步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跌倒,我趕緊回頭尷尬笑笑,再次囑咐
“地……地滑,你……聽話,別亂動。”
鬼知道我在胡言什么,總之腦子里滿是剛才見到的美好胴體,揮之不去。
以前嘉馨花癡,迷戀美男,總愛拉著我去湊熱鬧,我往往嗤之以鼻。現在倒好,我怎么也開始沉迷這個了?而且對象還是君無塵?
我趕緊搖頭甩掉不干凈的念想,匆匆打水,撕了衣帛洗凈。
再次來到他跟前,我半蹲下來,一個深呼吸。為了不再胡思亂想,特意別開臉,摸上他的身體。
“你在干什么?”
“清理傷口啊。”
“……那里不需要。”
那里?我反復摸了摸所至之處,隔了布料,硬梆梆的……我好奇扭回頭,瞧見正觸及的某處后嚇得收回手。
他無奈嘆氣,用下巴指了指胸口的傷“你要是再不包扎止血,我就要橫死在這荒山野林了。”
“抱,抱歉。”我趕緊上下齊手,擦拭血漬,清理傷口,撒了藥粉,將洗凈烤干的布條包扎上去。
只是他的傷口很奇怪,刺穿的前胸傷口寬,后背窄。在后背,還有一處極深的傷口,像被勾狀物刮掉了皮肉。
“是何人傷了你?”
“不知,”他卻搖頭,“我追了那只妖入了這山林,被另一個人從身后偷襲了。”
“是不是一只法力更強大的妖?方才,我感應到一股巨大的妖力,十分強大,至少修為上千年,不,甚至近萬年……”
我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