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粗重地鼻息喘出,三千青絲如瀑,在無風的鏤空山岳之下飄蕩而起。
身形拔高三尺,如雪的肌膚變得粉紅,通透。皮膚之下的血脈奔騰有如長江大河之勢,擂鼓的心跳聲在這片空間猝然響起,震人心魂。
凌瑤兒邁步行去,一步落下,腳底玉石地面炸開,百千丈之大的玉臺開始震動。
兩步落下,軀體震蕩,將周身的空氣震得爆開,氣浪滾滾驚天動地。大筋繃緊,傳出弓弦之音。
三步落下,突破音障,極速來至鐵巖犀面前,風雷滾滾。
這一刻,她攜著滔天氣焰而來,渾身煞氣相縈,如同神魔附體。握拳轟至,與它最堅硬,最鋒利的犀角正面碰撞。
砰~
一聲巨響傳來,犀角的白色光暈暗淡下去。
時間仿若又緩慢了下來,犀角的中間出現了一絲裂紋,隨著它的急促吐息,慢慢變大,變粗,變長。
咔嚓~
半人高的犀角從中斷裂開來,啪撻一聲,重重的角尖掉落在玉石地面上,砸出一個印痕。
不待鐵巖犀狂暴,凌瑤兒再跟上一拳將它的玄鐵身軀給深深打凹下去一塊。
先前的山岳之力都不能給它的身軀造成絲毫傷害,但凌瑤兒的肉拳卻做到了!由此可見,她的肉身之力是多么的恐怖,霸道。
她將層層疊疊的山岳遮擋著這片空間,就是為了防止其他兩人看到,以便更好的藏拙自己的能力!
鮮紅的皮膚上如有巖漿流淌,赤紅,炙熱。
急促地喘著粗氣,香汗淋漓,不再浪費這種狀態下的時間,連續將拳頭轟向鐵巖犀,一塊塊凹痕出現在他的玄鐵之軀上。
一拳接至一拳,凹痕越來越多,甚至開始變形。
嘭~
一聲巨響,由玄鐵地帶幻化的鐵巖犀被重重的一拳轟到了巖壁上。凌瑤兒如影隨形,繼續出拳攻擊。
一道白影在這片遮掩的空間之中來回穿梭,而對方就像一顆炮彈一樣被轟來炸去。
將周圍的山岳巖壁砸得一片狼藉,是殘碎的山麓。眾多的山石滾落下來,疑似下一刻就會崩塌下來一樣。
它的不死不滅,堅硬如鐵,不知休息在現在的凌瑤兒面前就像笑話一般。
層層山岳之外,趙毅與卓文彥對抗各自的大陣時,心有所感,皆向凌瑤兒這邊看來。
但是視線被層層疊疊的山岳所擋,看不到里面發生了什么。只知道眾山在搖晃,在震蕩,一股強大的力道在里面橫沖直撞,帶起一陣陣暴響聲。
“難道是那頭鐵巖犀在沖撞?”
卓文彥搖頭道:“凌瑤兒在力之領域與它相比不得,除非她覺醒了他們一族的血脈之力,否則根本打不過這頭犀牛。族老說過,她只有母系一脈的血脈之力,沒有覺醒父系主脈的,真是可惜!”
他將目光收回,看向對面的黑色云霧,“這次的考驗怎么都如此困難,難道七個人都通過不了嗎?”
在他喃喃自語時,凌瑤兒那邊的層層山岳盡數炸開,亂石蹦飛,天地顫動。
卓文彥心神一震,又急忙看去,只見那些幻化出來的山岳一座隨著一座爆開,一個玄鐵之物飛了出來。
“是那頭犀牛,怎么會被打成這樣?”
他眼睛死死盯著那頭倒飛出來的鐵巖犀,原本雄偉,氣勢洶洶的身軀被砸扁下去,渾身的金屬光澤已然沒。犀角斷裂,四肢扭曲聳拉下來,整體都變了形!
直到那頭犀牛掉落到大海里,他才將目光投向那座玉臺上,那些山岳已經被凌瑤兒散去,只留她一人站在瘡痍的玉臺之上。
渾身冒著白氣,氣喘吁吁,渾身的香汗將白衣浸濕,勾勒出妙曼的身體曲線來。雙眼冰冷地向他們二人瞥來。
卓文彥心中一陣心思飛過,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