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心中生生大動,正欲說些什么,卻見此時那鐵塔男子大吼一聲‘可惡’,將木文白一把拍在樹樁上,手里連續出現四根手指粗細的黑棍,將其釘插在樹樁之上。
木文白連吐四口血,黑棍分別插在他的兩處肩胛骨,和兩根大腿柱上,黑根的前端帶著他的血從后面的樹體上透了出來。現在看來,他就只剩下最后半口氣了。
這如同殘燭般隨時都可能熄滅的生命之火,卻在此時抬起了頭,木文白看向趙毅,聲如破風箱般拉響“快~快逃~~~”
隨后他緩緩低下了滿是血跡的頭顱,再也不動。趙毅聽著這有氣無力的話語,心中為之動容,怒火從心底慢慢燒了起來。
“哦?好像死了,真是不經折磨,廢物一個!”
那鐵塔般的男子歪了歪嘴。轉過身來,繼續向趙毅走去,邊走邊道“現在你想起來那個被釘掛在樹樁上的人否?現在可識得吾是誰了沒?”
趙毅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只聽那走向自己的人繼續道“不認識也沒關系,我可告訴你,吾乃劍派宗主所收的關門弟子,田元龍是也!也就是被你們這群賊耳害死了的田山之兄!趙毅,你我是同宗,你該不會不識得‘田元龍’這個名字吧!”
趙毅忍著心中的暴怒,哈哈一笑“原來是內宗師兄!‘田元龍’之名我是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幸甚幸甚!師兄果然是天地之元,人中之龍,儀表堂堂,讓我心愧!”
田元龍見趙毅施大禮,眼中如噴火。當初他的父母給他起這個名字,其中蘊意的確有趙毅所說的那般,可事實卻截然相反,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面貌那是越來越丑陋,可以說是其貌不揚!
于是長輩們合計又生了一個小子,也就是他的弟弟田山,并囑咐著當哥哥的要關愛弟弟,田元龍秉著長輩的教導,和田山一起長大,于是那一層羈絆變得更加的深刻。
哥哥的相貌雖然不及弟弟,但卻在修煉一途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天生力體,是特別適合體修這條路的,因此他也走上了這條路!后來被游歷的劍派宗主看中,也就成了名副其實的關門弟子!
“好一張厲害的嘴!”,田元龍向趙毅越走越近。
“多謝師兄夸獎!”
趙毅再此拱了拱手,面對對方且是一步步向后退去,很快鞋子就碰到了河邊的水,笑言“田師兄,剛才木師兄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弟是被他害死,與他人無關。現在木師兄已經亡故,你還帶著這么大的殺氣向我這走來,意欲何為呀?”
“當然是擒住汝!”
一個向前進,一個向后退,田元龍瞇眼道“對我而言,我心中之恨,恨不得削其汝首,寢其皮,啖其肉,飲你之血,方解我之恨,只有殺光你們所有人,我弟弟才會在九泉之下得以安眠!”
“哈哈哈,這份說辭完美!”
趙毅知道對方在找殺他的借口,事情也正如木文白所料得那般。既知這事已解不了,對方不殺自己乃是誓不罷休,索性就大吼道“別說得那么高潔,木師兄所說的話極對,你就是一個弒殺如命的瘋子,與其辛辛苦苦地為自己找說辭,那我就給你一個。田山是我殺的。我就是一個殺你弟的賊廝,快來殺我!快!”
“哈哈!你終于承認了!”田元龍激動無比,興奮到無地!
“對!如你所愿,我承認了!”
趙毅點頭,道:“與其啰啰嗦嗦一大堆廢話,浪費彼此的時間,我還不如說出你想讓我說出來的話!”
“聰明的人!省得我在浪費時間逼你說出這些話來。就像那死人一樣!”他指了指被自己釘插在樹樁之上,折磨致死的木文白。
“這樣一來,就算我再破了殺戒,師傅知道了也不會怪我的!謝謝你呀,趙師弟!”田元龍面容開始變得病態起來,瘋狂大笑起來。
看著趙毅已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