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地送別了承飏后,芳華提著東西甜蜜而歡喜地回宿舍,路過操場的時候卻與迎面而來的王傳清相遇。
自從那次跟金善英談話后,王傳清總是有意無意地回避著芳華,一是自己看著芳華多少會有些傷心和難過,二是那些事都已經被金善英知道了,回避著也是為了避嫌,免得尷尬后還被人說閑話。
而芳華呢,那天以后一直假裝著什么都不知道,見王傳清幾時幾回都有意回避著自己,干脆也樂得自在。只是這次迎面撞上,再互相回避已然過于刻意,只能淡淡一笑算是打過招呼,然后匆匆擦肩而過。
王傳清微微轉身,用余光掃過身后那匆忙而行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剛剛芳華跟一個小伙從食堂出來,又在校門口說話的情景他都看在眼里,那個小伙他多少也有些印象,像是去年跟芳華在食堂吃飯的那個,難道他就是金善英所說的芳華的對象?雖然知道自己心中不應該思慮這些,只是不知為什么,心底還是泛起絲絲酸味,止都止不住。
食堂還在做著飯,王傳清假意踱步到了食堂,有些零碎地跟正忙著做飯的劉師傅打探起來,劉師傅笑瞇瞇地看著王傳清“王老師,你是問剛剛跟羅老師說話的那個小伙嗎?他呀,好像是羅老師的什么親戚,聽說連夜走路回鄉沒吃飯,羅老師就讓他先來這里燒幾個糍粑充饑的。”
王傳清悻悻地笑了笑,然后又自覺無趣地走出食堂,腦海里記起去年芳華好像也是說是個什么遠房親戚來著,難道芳華的對象真不是他?可不管是不是,王傳清總覺得自己心底始終不是個味兒。
匆匆回到宿舍的時候,金善英居然還在那兒,跟崔玉坐在芳華的床邊正等著她。見芳華回來了,也顧不得一旁的崔玉焦急地問道“他都跟你說什么了?”
芳華有些害羞地笑著,看了看金善英和崔玉,想著畢竟事情還沒有訂下來,就這么告訴她們似乎有些不妥,思慮了半會兒才說“他就給我送了點東西。”
“是什么呀?快給我們看看!”崔玉也急切地催促著。
“就這個。”芳華把手中的布袋遞了上去。
兩人連忙拿過布袋,把里面的詩集和圍巾都拿了出來,“《繁星集》?這是什么書呀?”崔玉拿出一本手工裝訂的書本好奇地問道。
芳華因為滿腦子都沉浸在欣喜中,根本沒把承飏送的東西拿出來看,當時承飏說里面有詩集和圍巾,還以為是承飏買了一本詩集給自己,可是被崔玉這么一拿出來,才赫然詩集是一本手工裝訂的手抄本。
芳華急忙從崔玉手里拿過詩集,整本詩集都是用牛皮紙裝訂而成,而紙張上的字跡顯然是承飏的,原來,承飏給自己手抄了一本詩集。
“這,這只是一本詩集,因為買不到,所以就抄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外面怎么還有這樣的書賣呢?”崔玉笑呵呵的又好奇起金善英手中的圍巾“善英姐,給我看看那條圍巾。”
金善英把圍巾遞給了崔玉,便拿起裝圍巾和詩集的布袋,摸了摸后又仔細地看了看木手柄上雕刻的花紋,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呀?”芳華被金善英突然的笑意弄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聽說他們大城市的人送東西,都時興用個什么包裝,不僅好看,又顯得有檔次,可是我承飏弟弟呢,你看他送的這個包裝,多實在,用個手袋來做包裝,明面上只送了你詩集和圍巾,實則是送了你三樣東西,可真會持家打算,一點都不浪費,要是今后誰跟了他,得少操多少心哪。”
金善英的話讓芳華更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臉又微微紅了起來。
“等等,善英姐,他不是芳華的親戚嗎?怎么又成你弟弟了?”崔玉雖然在仔細揣摩著那條用紅紗線鉤織的圍巾的針法,耳朵卻沒落下她們的談話。
“他是芳華遠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