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掉。”蔣璃講得津津有味,手里的火把揮舞得更歡快。
“常見的精怪就是熊啊貓啊老鼠獅子什么的,當然還有些蟲子之類的,總之,很多奇奇怪怪的動物都有可能是精怪,例如被我殺了的潭水獸,誰知道現在躺在地上的能是什么東西。”
前方開路的6東深停了步子,回頭瞅著她似笑非笑,“那你是什么?狐貍精?”“
罵誰狐貍精呢?”蔣璃不樂意了,繞過他徑直往前走。手
腕被6東深拉住,控著她的度跟他并行,笑道,“怎么說翻臉就翻臉?狐貍精現在落在女人耳朵里不是褒義詞嗎?”
蔣璃挑眉,十分痞氣,“您老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這詞兒怎么就被洗白了?我是狐貍精?我禍害你什么了?我要真是個狐貍精我就……”
“你就怎樣?”
光亮下,是他看著她的眼,一貫的居高臨下里有了其他味道,因為有了光的修飾,他的眼眸就宛若星河,讓人迷陷。但最惑人的是他的笑,薄唇微抿,抿起一條優美弧度,有那么點揶揄,有那么點純心故意。蔣
璃的呼吸滯了下,愈覺得他眼里就是有鉤子,在這樣明暗交接的時刻,那鉤子也染了銀光,一把能勾住她所有的魂魄,讓她動彈不得。她
就說這男人危險。
生意場上危險,情場上更危險。所
以,她遵從了自己的內心,說,“我就勾引你試試看,看看你是不是真對你家陳瑜一往情深至死不渝。”說
完這句話,突然覺得有點奇怪,尬意剛升,就聽6東深輕笑一聲,說,“那你可以試試看。”
“挑釁?”蔣璃從鼻腔里哼哼了兩聲。“
或者換個其他說法,例如,期待。”蔣
璃聽見耳膜被心臟撞了一下的聲響,還沒等反擊,6東深就握住她沒拿火把的手,說,“走吧,別忘了我只給你七天時間。”從
他的態度看,剛剛就像是一句玩笑話,風輕云淡得似隨意,可她怎么就覺得心不安分了呢?揣在懷里就跟他打回來的兔子似的上躥下跳?一時間,竟也沒抽出手來,任由他一路拉著自己前行。
林影重重,萬籟寂靜。
可越是寂靜,耳朵里就總能捕捉到許多聲音。風過葉搖、枯草輕輕擦著地皮、偶爾有鳥兒撲棱了兩下翅膀,再遠處還能時不時聽見布谷鳥在叫。這山間匿藏的危險全都掩在這些聲音里,還有聽不見的,就像是說不準他們身后一只跟著老虎獅子之類。
天際開始慢慢變明,試圖穿過層層疊疊的霧氣。蔣璃抬頭看了一眼天,估計著再走上半個時辰就差不多天色大亮,也正是走出主峰的好時機。來
時多謹慎,緣于對祈神山上的不熟悉,但回程就好多了,馬不停蹄的話能節省來程用時的一半。
正想著,就見6東深停了腳步。
蔣璃在旁問他怎么了。6
東深沒說話,而是徑直走到前方的一株冷杉樹旁駐足靜默,蔣璃不解,走上前。
“你看一下。”6東深說。
蔣璃一臉狐疑地看過去,不過就是株冷杉,近乎參天之高,像是這種古樹祈神山上比比皆是。但不對,能引來6東深的注意,想來沒那么簡單。她
仔細打量過去,很快現了端倪,驚喘一聲。6
東深面色凝重,“我們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