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一把拍掉她的手,剛進門時的魅浪媚笑盡無,抬手朝著蔣璃的后背狠狠一拍,“不跟你翻臉就不說實話是吧?這么一大道傷口子你想瞞我?”蔣
璃齜牙咧嘴,玲瓏身段一扭,避開芙蓉的無影掌,“就是被山上的狼給抓了一下,大驚小怪的干什么啊,你好歹也是凰天的頭牌,能不能溫柔點?敢這么對小爺我放肆?”
“溫柔你大爺!你都差點喂狼了!”芙蓉在外那是十里飄香媚骨柔情的,唯獨面對蔣璃就會撕開面具放飛自我,“怪不得譚爺不讓別的姑娘來呢,他這是怕其他人伺候不好你,瞧著這道傷口在外面亂嚼舌根,他為你可真是費盡思量,處處護你周全。哎,我單是出臺費就要一百萬,卻杵在這陪你洗澡說話,你說我少賺多少錢?”蔣
璃早就習慣她內外兩張皮的模樣,靠在浴缸旁,胳膊朝外一搭,滑如凝脂。“三句不離譚爺,你那么喜歡他,跟了他得了。”“
是我想跟就能跟的?誰不知道他心里只藏了你這只妖精?哪還會把別的女人看在眼里。”芙蓉將水面上浮動的花瓣一片片撈起,往蔣璃的身上貼,嬌艷的花瓣黏在她的鎖骨、肩頭,每一處都是溫柔。“聽說你是被那位6總送回來的?”
蔣璃抿唇,“你想說什么?”
芙蓉沾著水珠的纖纖玉指往她太陽穴上輕輕一指,“揣著明白裝糊涂,譚爺縱著你,那是因為他把你看作是他的女人,他耐性也好溫柔也罷,只因為對方是你,但你可別忘了,譚爺畢竟是譚爺,是在刀尖上晃命的人,戾氣和兇狠也不是收著的,你在他眼皮子底下跟野男人廝混,這不是觸了譚爺?shù)牡拙€嗎?萬一他……”說
到這,芙蓉抬起手做刀狀,在蔣璃的喉嚨處劃過,剩下的話就盡在這個動作里了。蔣
璃將她的手拉下來,細細把玩著她的柔荑,笑得不以為然,“你這是多希望我能掛命啊?竟然扣這么頂帽子給我?人家不過好心好意送了我一程,就成了你嘴里的野男人了,這話要是被6總心尖上的女人聽到了過來撓我,我就舍了你這張臉去接著九陰白骨爪。”她
最開始不是想回凰天。車
子一路前行的時候,6東深給景濘的指示是回酒店。他的態(tài)度明確,他是要帶她直接回天際的。川
陽區(qū)和官陽區(qū)只有一個路口之差,往左就是譚耀明的地盤,往右就是6東深的地盤。還沒到蘇河路的時候,景濘的電話響了,鈴聲雖小,卻在沉寂的車廂里甚是響脆,她接起,說了句,陳小姐?然后又說了聲,好,稍等。6
東深接過景濘遞上來的手機,她始終沒有轉過頭,盯著車窗外的光景,光潔的車玻璃上隱隱的是6東深側臉的輪廓。車
內太安靜了,以至于讓她聽到了手機里女人嬌滴滴的聲音,“東深……”
景濘開了車載音樂。
悠沉的大提琴樂,不吵人,恰到好處地遮住了電話里的內容。
就這樣,一直到了蘇河路。她
才轉頭過來,對司機說,去凰天。
她沒看6東深,卻也能感覺到6東深在看她,而司機很顯然是在等他的命令。他沉默少許,說,“你該回酒店好好休息一晚。”
她這才看他,他的眼似嚴肅,匿著沉沉的黑色。她說,“凰天有譚爺在,我會休息得更好。”
他的臉色似乎沉了很多,眼里有幾許波瀾,像是不悅。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偏偏這般講,只知道,這句話使得車里氣氛由沉寂轉為薄涼。景濘從倒車鏡里看了一眼后面,沒說話。車
子在轉入蘇河路的路口緩緩停了下來,所有的保鏢車也都等著命令。許
久后,他說,去凰天。
芙蓉將手抽了出來,柔荑一撩,纖指輕輕敲了蔣璃肩頭兩下,“沒關系最好,我知道你比尋常女人都聰明,什么男人該抓什么男人該放你更清楚才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