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的東西被景濘收拾得妥帖精細,與這個家里原有的東西融得一絲不差,就好像她原來就住在這似的。衣
帽間里,她的鞋子、衣帽等排放在6東深的右側,尤其是她眾多的禮裙安置穩妥,按照顏色、款式、長短逐次排列。
夏晝感嘆景濘的心細。搬
進來跟6東深同住是個考驗,她要隨時遷就他的強迫癥和潔癖,像是景濘這般精細置放,完全就是考慮了6東深在生活上的矯情。
她的洗漱用品被景濘安置在一個白色的置物筐里,花花綠綠的,上面放了一張小字條這些都是跟6總的洗漱用品不搭的,比如說形狀、顏色或大小不統一的,你看著更換一下。
置物筐里是部分的洗漱用品,景濘也算是費盡心思了,將能視線統一的都擱置好,剩下的這些估計她是真沒辦法了。
例如她的玫瑰油,瓶子是心形的,瓶蓋是朵雕刻的玫瑰花,6東深一屋子東西加起來鐵定是沒有心形的東西。
再例如她的日霜晚霜,當初買了就是圖它們漂亮,瓶子像顆鉆石似的,而6東深這個嫌繁瑣的人,僅有的護膚品都是從天際酒店順過來的,瓶裝是統一的黑色長方形,跟她的“鉆石們”是兩種風格。夏
晝頭疼,扔誰的?扔
了6東深的,就算找遍市面也找不到男士護膚品是鉆石型瓶裝的吧?扔她的?當然,這就是景濘把這幾瓶格格不入者甩出來的意思。但開什么玩笑?很貴的。想
著,把景濘留的字條攥成圖扔進垃圾箱里,三下五除二地將框里的護膚品安置好,心里念叨著這么貴的東西打死我都不會扔的,所以你就忍著吧。
進了臥室,夏晝一怔。
床榻下竟鋪了張雪白的地毯,與木地板的顏色搭得干凈大方,這么一來,整個臥室的色調就不再沉沉,明朗了很多。冷
不丁想起6東深之前說過的話我還真的考慮一下鋪地毯的必要性。抬
眼,偌大的床上多了個枕頭。
兩個枕頭一張被子。看
著看著,夏晝竟覺得口干舌燥,臉頰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