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東深低頭看著懷里的夏晝,微微皺眉。這
般神情落在夏晝眼里,心也瞬間跌到了谷底,唯一的那么一點希望和爭取也都破滅了。
她盯著6東深的雙眼,喃喃,“你不信我?”6
東深將她緊攥著自己襯衫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然后箍緊她的手腕,語氣冰又淡,“夏晝,值得我去信的我才會信。”夏
晝僵在原地。
值得他相信的……在
他眼里,她不值得他去相信?靳
嚴走近,然后從景濘和6起白身邊經過,又把目光落在夏晝身上,“夏總監,就算我長了個普通鼻子也能聞的出來,6副總與景助理身上的氣味不一致。”
夏晝沒看靳嚴。
她一直在盯著6東深,雖說他現在攥著她手腕的力量不重,但她感覺不到他的手溫,感受不到他昔日對她的憐惜和疼愛。她
就突然笑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6東深說話,“是啊,不一致……不一致。”她
要怎么解釋?今
天6起白和景濘身上的氣味的確不一樣,可是,她指的不是今天。
曾經有一次當6起白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聞到了一種氣味,當時她只覺得熟悉,好像是在哪聞到過,可怎么都想不起來。直
到今天,當景濘安撫她的時候,景濘身上的氣味提醒了她,當時6起白身上就是沾了景濘的氣味。是
6起白曾經用過景濘的浴液。
這兩人平時都不見說話,更無業務往來,怎么6起白身上就有了景濘的氣味?那可是一款女士浴液!可
是,這么說誰會相信?
她拿不出證據來支撐她的懷疑。
是她大意了,也太相信景濘,從沒將她身上的氣味跟6起白曾經有過的氣味聯系在一起。夏
晝將頭抵在6東深的胸口上,大笑,漸漸的,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纖細的肩頭顫得厲害。
6東深也就任由她這樣。目
光在她身上,不離須臾。突
然,夏晝抬了頭。這
一次沒看著6東深,反而是盯著靳嚴。
臉上的笑收走,眼神里是憤怒、是冰冷、是狠鷙,還有一種令人生駭的嗜血。靳
嚴被這眼神嚇了一跳。是
恨毒了的眼神。夏
晝松開手,不再依附6東深身上,也不再苦苦哀求他的信任。
所有人都在盯著夏晝。
她身上散著一種氣場,比她的眼神還要可怕。就像是她體內藏了一頭魔,終于在被人逼到山窮水盡的時候,魔醒了,支配了她的理智,也支配了她的良善。6
東深也覺了異樣,低語,“夏晝。”夏
晝充耳不聞,下一秒抓過會議桌上的玻璃煙灰缸,朝著會議桌的邊沿狠狠一磕。會議桌都是上了年頭的木料所做,邊緣為了美觀是嵌了純鋼花紋的,經夏晝這么用力一磕,煙灰缸就生生脆裂。緊
跟著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靳嚴,一把揪住他的脖領,煙灰缸碎開的鋒利邊緣朝向他的臉扎過去。靳
嚴避猶不及,在場的人也沒料到她會這么做,一時間都驚住了。
千鈞一間,夏晝的手腕被人箍住。再
看那塊鋒利的玻璃斷茬,距離靳嚴的右眼只有數厘米。靳
嚴哪會知道夏晝能這么狠,全身都僵住了,等反應過來瞧見近在咫尺的玻璃茬時,嚇得一激靈,額間冷汗都要出來了。
夏晝哪會善罷甘休?再次用力,朝著他眼睛扎下去。6
東深也用了力,攥得更緊,然后朝后一帶。夏晝就生生被他扯開了,他的手指再一給力,她的手就使不上勁了,手指一松,半截的煙灰缸落地。
“鬧夠了。”頭頂是6東深寒涼的嗓音。這
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