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璃稍稍松了口氣。
就是這樣。
在這種環境下,哪怕路上的一顆石子都能造成不可估算的危險。
她不敢掉以輕心,神經一直在繃著。
6東深和饒尊兩人配合得默契,一個簡練說一個極開,不知過了多久,蔣璃說了句,“好像……霧淡了。”
饒尊快看了一眼倒車鏡,眉間松弛了下來,“看來,我們已經出了嶺子了。”
這話落下后,蔣璃只覺身上的力氣驟地被抽光,頭靠在車背上,像是打了場仗似的累得要命。
6東深稍稍減了,但也是又往前開了好一會才停了車。
三人分別下了車。
朝著后方看過去,只剩絲絲淺淺的霧氣,想必是范圍夠遠了,那濃霧也擴散不到了。
這才徹底松了氣。
三人靠在車身上,誰都沒說話。
許久,饒尊突然笑了。
緊跟著是6東深,也笑了。
蔣璃不知怎的也想笑,繃不住笑出聲來。
三人就這樣,在荒郊野嶺躲過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濃霧,然后,抑制不住笑。
饒尊笑啐了一聲,“奶奶的,小爺我還真沒遇上這茬呢。”
6東深笑而不語,反身從車上拿出煙盒,拎出兩支煙,扔給饒尊一支。
蔣璃靠在車子旁是一動不想動了,看看饒尊,又看看6東深,一想到剛才那幕就總想笑。
別說饒尊了,許是就連6東深,在商海浮沉這么多年也沒這么緊張過吧。
真逗。
**這段時間落得輕閑,主要是6起白提交的項目擱淺,再有6北深從中分擔了不少業務出去,6門倒是多了幾分清凈,他這才有空找老朋友釣釣魚談談天。
沒過多久,就飛了法國馬賽,到了朋友開的酒莊。
品了美酒,又順帶聊了聊合作項目的事。
別看上了年紀,但是酷愛運動的他保持了相當不錯的身材和體能,所以從酒莊離開后他就直奔度假村滑雪。
這是他最喜歡的運動。
上了纜車后,他接到了秦蘇的電話。
秦蘇在電話里跟他說,目前6門情況穩定,她需要飛一趟中國。
知道她的用意,一是西奈山的項目還需要跟進,二是6東深還在國內呢。
他問及6東深的情況,秦蘇說她剛通完電話,一切都好。
嘆道,一切都好就好,目前工廠出事和實驗室爆炸的熱度還沒完全降下來,他能晚些露面最好。
秦蘇說,東深也是這個意思,并且他需要找一樣東西。
一樣東西?
問她,什么東西?
秦蘇想想說,一個能極大開前景的東西,并且他說,還在找一份至關重要的證據。
等結束通話后,有些憂心忡忡,他不知道6東深目前的處境如何,只是隱約覺得危險重重。
他看著遠處被雪覆蓋的山脈,高低曲折的雪道是眾多滑雪愛好者的所愛,只是,今天滑雪的人極少,偶爾那么幾個,如果不仔細看就會消失在皚皚白雪之中。
事到如今,他能做的就是要守住6門,那個交椅的位置,他需要替6東深盯住了。
車行一路。
臨近下纜車時,接到了楊遠的電話。
得知他人在法國,楊遠說,你還是盡快回來,目前你待在美國是最安全的。
問他,這是6東深說的?
楊遠說,“他沒有限制你自由的意思,只是覺得目前的情況變數太大,你離開了我們的視線,就增加了危險的可能性。”
語重心長,“法國南部也有6門的勢力。”
“是,但不及美國。”
也知這是對方的關心,應允會提早結束行程回國。
他是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