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都鋪滿了金子,絢爛得很。
楊遠跟他們說,“也是邪門了,你說你倆就是個簡單的儀式,我還跟著挺激動的,要是等舉辦婚禮的時候,說不準我還能哭出來。”
蔣璃黏在陸東深懷里,看著楊遠,“說明你也該結了。”
楊遠撇撇嘴。
“哎,禮金呢?”
蔣璃朝著他一伸手。
楊遠挑眉看她,“別鬧了,誰會在這個時候給禮金,再說了,這可不流行給錢,多俗啊。”
剛要逃離,領帶被蔣璃一把揪住,手勁還不小,扯得楊遠一個趔趄。
“是不是沒學好?
什么叫禮金?
你不給錢總得有禮吧?”
楊遠揪著脖子這頭的領帶,生怕她一個用力斷了自己的脖子,朝著陸東深低吼,“不管管你老婆?”
陸東深完全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怎么管?
沒法管。”
恨得楊遠牙根癢癢,都說這男人有時候見色忘友,陸東深在碰上蔣璃后也的確有這傾向,但很顯然,這前腳剛結婚,后腳就將這特質發揮得淋漓盡致,結婚證還沒捂熱乎吧?
脖子又被緊了一下,楊遠馬上道,“婚禮上!婚禮!我保證一份大禮!”
這還差不多。
蔣璃松開他的領帶,不緊不慢地提出要求,“記住,我只收支票或金條啊,世道艱難,我得給我家東深攢點家底。”
楊遠一聽這話差點吐血,又瞅了一眼陸東深。
蔣璃穩穩截住楊遠的目光,沖著陸東深甜笑,“是吧,老公?”
這一聲“老公”叫得受用,陸東深只覺舒坦得靈魂都快出竅了,“是”這個字都沒經過大腦直接飄出來。
楊遠微微瞇眼,暗忖再熱血的漢子也有沉淪的一天啊。
蔣璃就愛看著陸東深這么順著她,像是脅生雙翼似的有了底氣和靠山,一個眼神甩到靳嚴臉上,靳嚴一激靈,及時表明態度,“放心放心,婚禮上我一定送金條,你也說了世道艱難,黃金流通性更好!”
蔣璃滿意地一點頭,眼里總算有些笑意。
靳嚴松了口氣,這關總算過去了。
等上了保姆車后,蔣璃才明白靳嚴跟來的目的,果然不是單純參加婚禮儀式的。
他結束完通話后,看向陸東深,露尾巴了,順著尾巴一路上摸查出來了,暗自吸納陸門股份的一共有四家公司。”
陸東深靠在后座上,抬手松了松領帶,俊臉深沉平靜,已不再是剛剛說誓詞時的深情溫柔男人,他又恢復慣有的姿態,足有舉手投足能碾死對手的危險。
“四家公司?
怕是最后的資金只走了一家吧。”
蔣璃靠著他而坐,聽著他沉沉的嗓音,心里就一激靈,這才沒過多久吧,竟查出了背后四家公司?
想起他之前說過的話請君入甕……看來貪欲真能令人原形畢露。
楊遠若有所思,“其實我們都有所懷疑,但沒證據。”
“直接查基金會。”
陸東深淡淡道。
靳嚴微微愕然,楊遠坐在前座轉過來也是驚訝地看著陸東深,提醒他說,“當初成立基金會的可是你家老爺子,背后還有國際政府關系,你可想好了。”
陸東深不疾不徐,“基金會成立北辰接手,那時候賬目透明,我也略知一二,但如今北辰將基金會轉給了北深,這里面的水可就未必干凈了。”
靳嚴不同意他的觀點,“就算背后的人是陸北深,那他有必要拿著基金會來冒險嗎?
畢竟如果外人懷疑到他頭上,勢必是要去查基金會的,他完全可以另起爐灶。”
“北深那個人,恐怕就只有我最了解了。”
陸東深冷笑,“想要藏一個東西,越危險的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