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涼這晚上都沒有機會上床去睡覺休息,一整晚上都在和人打架,他還留了一手,那季晟卻想活生生打死他一般,實打實地揍。
他躲得簡直狼狽不堪。
花慕涼在窗沿看著跳窗而出,在路上走得恣意無比得人。卻見他突然回頭,站了會兒后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花慕涼看著他那張鼻青臉腫的臉,一陣牙酸。真不知道他那笑容是怎么好意思笑出來的。
還耀武揚威了。
也不知道是誰更丟人。
花慕涼撫了撫臉,真心覺著這張臉最近是多災多難,這鼻梁才好了沒兩日眼睛又青了,簡直沒法見人了。
花慕涼緩緩走回了案前,見著這一堆文書只覺著心煩。于是乎花老板毫不停頓地到了床邊,掀開了被子,悶頭就睡。
藍展穎說過不睡覺的人老的快,他可不要老的快。
——
藍展穎今日休息,想起昨日黎晚晴給她的信封,這便起了身到書桌前將信封拆開。
厚厚的一疊紙,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一眼下去清一色的林某某。
藍展穎與她說了要求,黎晚晴便遣人將二十年前二十歲左右的林姓公子都翻了個遍,篩選出其中文武雙長相又好的林公子繪了一摞詳盡的資料,家世外貌人際關系,過路的甚至連過路原因都整理了出來。
簡直是個整理小能手了。
藍展穎一張一張地快速過目,又在一群人中選出了幾個極有可能之人。
最終鎖定五人,四人為本地大戶,還有一人為過路。
個個都是俊秀出眾之人,過路的那位名為林深,模樣更是一等一的好,能輕而易舉地抓住別人的眼球。可惜還是未能有花慕涼這般造孽的好看。
藍展穎見過如此俊男美女,也找不出誰能比花慕涼好看的了。
前幾日藍展穎給紀雪留的地方送了拜貼,說明今日她想上門拜訪。紀雪很快便給了回復,說在家等候她的到來。
藍展穎受寵若驚,忙準備上一盒胭脂,一盒茶葉便當拜禮。拜禮質量不過中等偏上,畢竟她如今一個小小的捕快,送禮送大方了反而招人疑心。
藍展穎又瞧了瞧這幾位的畫像,想了想便將肖像部分裁取出來,收入了袖中。
玲瓏在屋外嘶鳴幾聲,藍展穎拿上鐮刀出門割了兩把帶露珠的青草抱到了馬房,一邊撫著馬的鬃毛,一邊將手中草料喂給它。
除四蹄雪白外,通體黑色的一匹馬。毛色靚麗,肌肉有力,一眼便能看出它并非是俗馬。
其實藍展穎原想給這馬起名叫踏浪或蹄雪,也應了它四蹄雪白,偏生碰上他那起名廢的哥哥藍展智,非要叫那馬玲瓏,說如此配的上她這女子身份。
后來也便叫了它玲瓏。
“玲瓏,你這挑食的毛病,怎的便不能改改?”藍展穎半埋怨道,“干草不吃,鮮草吃得又多,我看你到了冬天怎么活。”
玲瓏蹭了蹭她的手心,看起來似乎在討好她。
藍展穎也是無奈了,等它吃得差不多了便用長槍挑起拜禮,拴在鞍韉之上,解開韁繩后踏著馬鐙便躍上了馬,輕拉住轡頭。
玲瓏長鳴一聲,不待藍展穎有所動作,便四蹄一伸奔跑起來。
藍展穎拉住了轡頭,策馬狂奔。
紀雪的夫君現在在鄰縣做縣令,京都里頭被貶下來當小官,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藍展穎估計這人和他們攬月縣縣令應該能合得來,畢竟都是從京都里下來的,年紀也差不多,還是同一個官職。
策馬奔騰大概有一個時辰,藍展穎這才越了縣界到了齊府門前,拉住門環扣響了門。
一灰衣仆人開了門,藍展穎遞上拜貼,仆人收過拜貼翻看一番,才把人請了進去。
“小姐請隨我走。”仆人作請狀。
藍展穎將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