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捕快偶爾搬出縣衙來嚇唬人,還是十分管用的。
這不,除了唱曲兒的,其他三人紛紛開始了新一輪的告狀。
只是有些煩。藍展穎皺了皺眉頭點著琵琶女道“你先來。”
琵琶女作揖道“我要揭發這個飾演邪龍的王勇!”
王勇似乎有些不相信,琵琶女卻滔滔不絕道“大人,您有所不知,這王勇的姐姐是老板的媳婦兒,靠著姐姐她才能來紅雀臺討日子。可是前兩日他去賭坊欠了一屁股債,這件事情我們整個紅雀臺都是知道的。”
管事的也道“芳芳說的沒錯。”
藍展穎瞧著兩人似乎有些私情,但也沒怎么管,只是點了點頭。
琵琶女繼續道“他回來找姐姐要錢,老板娘是答應了,可老板卻不同意把錢給他,他一直被追債的追著,說不定早便記恨了老板。”
那王勇也是急了“不是的,大人,我二人雖有恩怨,但老板是姐姐的丈夫,我怎么可能去殺了姐夫呢?這對我又有何好處?況且我哪兒有這膽子。”
王勇抿了抿嘴唇又道“反倒是這女人和管事的有一腿,被姐夫撞破了,姐夫將這兩人威脅了一番,硬是要拆散他們……他們才更有理由殺了我姐夫再遠走高飛!”
那兩人跪著爬過來抓住藍展穎的衣角,琵琶女道“大人,大人,我們冤枉啊,火是他噴出來的,他肯定早有預謀。他曉得老板是煙癮重的人,隨身帶了火折子,所以特地這樣。”
王勇卻吼道“我哪天沒機會對姐夫下手,至于那么眾目睽睽之下將人燒死嗎?”
管事的道“你向來是沒腦子的,做什么會出奇?”
王勇目眥欲裂“你們這對狗男女!趁我姐姐出了遠門,便如此欺辱我同姐夫?”
他忽然之間便站了起來,就要去抓住琵琶女的脖子。
季晟拌了他一腳,笑著道“你這是要在捕快面前殺人?”
王勇喘著粗氣道“反正我講不贏這兩個人,無論如何這鍋都得是我背了,我還不如真弄了他們兩人,這還賺了!”
藍展穎挑眉“我可沒說你就是兇手。”
三人齊齊抬眼。
藍展穎轉頭面向那唱曲兒的道“你呢?”
唱曲女道“老板細算還是我的伯樂,我怎的有理由去害他?”
藍展穎疑惑道“那為何我說是你導致了他最后的死亡的時候,你絲毫沒有悲傷。”
唱曲女道“我素梁悅向來冷心冷情,今日莫說是他死了,便是整個紅雀臺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流淚。我與你說他是我的伯樂,只是同你說明,他死了于我無半分好處。”
好像挺有道理的模樣。
只是藍展穎同季晟又怎會那么容易便放過了她。于是季晟又問“你們之間,有誰在死者上臺前同死者有過接觸。”
琵琶女直接便道“我沒有機會,上臺前我一直在調試琴弦,同我學習琵琶的小緣可以作證。”
管事的也跟著道“我那時在外頭買了一只簪子,大人您所不信您盡管出去問簪子店的老板。”
藍展穎示意季晟出去,自己又將那小緣叫出來問話。等季晟回來時對了對口供,果真如此。
王勇同素梁悅如今是剩下的嫌疑人。
無論如何,看起來都是王勇是兇手了。
素梁悅也道“不知我可有洗清嫌疑?”
藍展穎上前幾步,突然抓起她的衣服道“那不如素小姐同我好好說說,你衣裳上邊的灶灰是何處來的,又是為何沾染上的吧。”
素梁悅眼神有幾分退縮“我不過是……”
“是啊,素小姐你是唱曲兒的,怎的碰到了廚房里頭的灶臺的灰呢?”季晟打斷她的話,抱胸問道。
幾人齊齊看向素梁悅,琵琶女道“是啊,平日里頭你都是被伺候得最好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