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fēng)徐徐,花香怡人,正是春光漫爛時節(jié)。金玉言一身華服,手搖一把折扇,慢悠悠走在熙熙囔囔的街道上。他本就生得俊朗,惹得一眾行人側(cè)目。今日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前方高樓下聚集了好大一群人,他便叫住一人問道“敢問小哥,前面發(fā)生什么事了?”
那人看了他一眼奇怪道“公子連這都不知道?今天城中汪老爺要給女兒拋繡球招親。聽說汪小姐才名遠播,大家都想去碰碰運氣。”
此時前方拋繡球已經(jīng)開始了,圍觀人群爭搶不休,金玉言遠遠站在外面觀看,只覺好笑。冷不防繡球竟向自己射來,金玉言微微一笑,右手折扇一揮,繡球便又飛了回去。
“金玉言,本公子好心想讓你娶個美人回去,你怎么不識好人心呢?”人群中鉆出一個少年,看著極小,似乎只有十四五歲年紀(jì)。金玉言見他瞪向自己,搖頭無奈笑道“好好好,是我錯了,辜負(fù)了小公子一番美意。小公子,你玩夠沒,咱們可以回去了嗎?”
少年哼了一聲,噘嘴道“我為什么要聽你的,我還沒玩夠呢?你是師兄了不起啊?”
金玉言一聳肩“自然比不上小公子。這一路上闖禍打架的本事,數(shù)您最大。”
“好啊,你敢取笑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你別跑。”小公子說著就要沖上來,金玉言一個回身避開他的突襲,轉(zhuǎn)身展開輕功跑了。隔壁酒館醉春樓的二樓靠窗位置上坐了個青衣男子,看見樓下這一幕,他笑了笑,沖對面人說道“不言師傅,師兄跟小公子到了。”
對面坐著一個出家僧人,看起二十歲不到模樣,卻十分老成穩(wěn)重,聞言淡淡笑道“久聞金施主俠名,今日方有緣相見。”
青衣男子見金玉言與小公子已經(jīng)奔上樓來,笑道“金師兄俠名遠播,人品貴重,不言師傅一見便知。只是小公子年紀(jì)尚小,最是無禮,若有冒犯之處,還望見諒。”
他起身招了招手,迎出道“師兄,小公子,你們終于來了。這位便是我曾提起過的,少林玄機方丈的弟子不言師傅了。”
金玉言含笑見禮“不言師傅好。常聽師弟提起你,沒想到直到今日方有緣得見真容。”
小公子歪著頭打量,“咯咯”笑道“不就是個和尚嗎,有什么不一樣的?”
青年男子笑斥道“胡說什么,怎么如此無禮?還不向不言師傅道歉?”小公子混不怕他,做了個鬼臉后大大咧咧坐下了。不言便笑道“不必了,小公子說得也是實話。我就是個和尚,的確也沒什么不一樣。”
他看向金玉言道“今日有幸能夠見到龍門三杰,小僧不枉此行了。金施主,易之兄,快快請坐。”
青年男子姓斷名易之,正是中原武林盟主、龍門門主斷無敵之子。而那位金玉言是斷無敵的徒弟,小公子的師父則是龍門副門主宮劍俠。幾個人年紀(jì)都不大,很快就相談甚歡。聽不言說起這回下山時的江湖見聞,聽說他竟然去過西域,斷易之神往道“還是不言師傅好,想去哪就去哪。我被父親拘著,至今只在江南一帶游蕩。我早就想去趟西域了,看看當(dāng)年那個為禍武林的絕情谷,究竟是什么樣子。”
金玉言勸慰道“你快消停點吧,要讓師父知道你去了西域,我們都得跟著受罰。”
小公子鄙視道“金玉言,你就是膽小。易之,別聽他的,我陪你去絕情谷,我也早想看看西域風(fēng)光了。”
金玉言苦著臉道“哎哎哎,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有你什么事?易之,不準(zhǔn)聽他的,你給我老實呆著。”
斷易之苦笑道“好了師兄,你別緊張,我就是想去也有心無力啊?江南到處都有我父親的人,只怕我還沒出城就會被抓回去了。”
“你知道就好。”金玉言哼道,他望向不言“不言師傅,你剛從西域回來,有什么見聞跟我們說說?”
斷易之、小公子一齊望向他,他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