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皇治下的朝堂,分別設置丞相和國師。丞相負責凡人的民計民生,國師號令天下修士,治理妖魔。
“宗主,”白芨站起身后,向一塵行的是仙家禮。
“聽說你醒來后修為回落,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白芨向來敬重長輩,見一塵憂心忡忡的看著自己,遂說道“宗主不必為弟子操心,只是修為回落而已,假以時日,還是能夠恢復的。”
一塵一臉贊賞的模樣,“你沒有為此消沉便好。另外,白家的事情,我和陛下已經知道了。任誰也沒想到,我師弟一清,竟然是喪命在李佺這樣一個小人的手中。虧得我和上境宗的長老們對他還頗為器重,陛下,”
他朝堂上一禮,道“臣用人不查,致使殺害前國師的兇手逍遙法外十余年,請陛下降罪責罰。”
仙皇沉重嘆息,“國師何必把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此事,又不是你一個人受了蒙蔽。若說起來,朕還對那李佺大加贊賞過,看來也應該寫份罪己詔才行。”
一塵誠惶誠恐,“這可萬萬使不得······”
白芨木然的站在那里,總感覺一塵與仙皇二人在她面前唱雙簧。雖然她對此二人沒有絲毫偏見,可看著這兩人假惺惺的模樣,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陛下詔臣前來有何要事?”白芨趕緊將話題引到主題上來。
“是有一事想請白仙師告知。”
以前也是,仙皇每次見她,都只會稱她為白仙師,以示禮遇。
“陛下請講,”仙皇雖然禮賢下士,她卻不能不謹守為臣之道。
“當年你與妖王一戰,刺破了墨九淵的靈丹,使他元魂散落。雖然國師帶領眾仙家及時趕到,用陣法收回了他大部分元神,可仍有一小部分殘魂流散在外。墨九淵承襲了上古神獸之力,不死不滅。逃出的那些神魂雖然力量小,可也難保不會附在其他妖物身上。要知道,墨九淵乃一代妖王,手下不乏忠誠之士愿意被他附身。若不及時找回,一旦被他附身之物成了氣候,怕是后患無窮吶。”
白芨一下子聽明白了,不由地心中一緊,可面上仍舊萬分鎮定。
“陛下的意思是,想讓臣去找尋墨九淵散落在外的元神?”
“倒不必你親自去找,”一塵接過話來,繼續道,“這么些年,上境宗多次派遣弟子們尋找他。可你也知道,這并不容易。尤其時間這么久了,更不容易找到。所以,陛下和我的意思是,想將你醒來的事情,昭告天下。或許,當墨九淵自己聽到了你還活著的消息,會主動來找你······”
是因為她與墨九淵有難分難解的仇怨,所以才以她為誘餌。
“陛下放心,”白芨跪在地上表態道,“臣一旦發現墨九淵的蹤跡,定會不遺余力的將他抓獲。”
“欸~你也不要逞強,必要時,還是及時向宗內求助才是。”
“是!”
話談完了,白芨很識相的告退離去。
剛走到殿外,一塵卻又叫住了她。
“宗主,”她現在已經不能再叫他師伯,“還有何事?”
“哦,我想著,你既已醒來,也該回上境宗任職了。過段時日,各門派推薦的弟子將集中在上境宗試煉,在這樣的大日子里,你理應回宗內盡職才是。”
上境宗每三年一次從各門派中選撥最優秀的弟子進行深造,對于天下修士來說,能進入上境宗鍍金,無異于鯉魚躍龍門。
白芨低下頭,有些為難,“弟子如今只有練氣期的修為,連來試煉的弟子都不如,又如何能教導得了他們呢?還是等弟子修為回升后,再去宗內任教吧。”
“欸~,你雖修為回落,但畢竟是到達過金丹期的。其中的修煉功法,你定然熟悉,如何教導不了他們?此事你不要推辭,先回家去稟告父母,而后立刻回宗內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