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運靈石?”
木羽搖了搖頭“不行,押運靈石乃是機密要事,每次去都是固定幾個人。你一個新人,是無法接觸到這種差事的。”
看來木羽是經常接押運靈石的任務。
“那你什么時候走?”她有些不死心。
“明日上午!”
“助你一切順利!”她笑的有些不懷好意。
但木羽為人老實木訥,又對她格外信任,并沒有多想,把烏龜交到她手里便轉身離去。
她連夜去了位于閬峰頂端的鎮邪司。
閬峰是上境宗的第二高峰,第一為玄圃臺所在的奇峰。而鎮邪司是宗主親自管轄的部門,有對天下修士及妖魔自行逮捕、偵訊、行刑、處決的權利。
掌管鎮邪司的官員為司正,一清師尊在時,由大師兄若凌擔任。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司正一職,是一塵仙尊的首席弟子——明英。
鎮邪司司正以下,設二十八使。每一位使者既能單獨行動,又有統籌指揮的能力。
她在鎮邪司黃龍署掛了職,這里是司正的辦公區域,又負責協調指揮其他四部。所以,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值守。
報了名后,白芨回到小院和衣入眠。
她來到銀杏樹下,這一次,綠油油的的銀杏葉已經泛黃,金燦燦的,像滿樹的元寶。
“你找我?”墨九淵在她身后出現。
“我有法子復活你,”她有些興奮,說話時聲音發顫。
“不必費事了,你做不到的。”他輕描淡寫的便給她潑了盆涼水。
“不試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她固執的看著他。
“我知道你想怎么做,”他回視著她,“盜取五色煉石為我煉制內丹,可我只有內丹也不行吶。我的真身和大部分元神皆被鎮壓,你如何復活我?”
“我可以想辦法救你出來。”
或許是白日里歐陽宇說的那些話刺激到了她,她不想一直這樣愧疚下去。她要救活他,這是她欠他的,她要贖罪。
“你可知我被鎮壓到了何處?”
白芨輕輕搖頭,醒來后,她詢問過父母以及周邊的人。很多人依舊是談墨九淵而色變,當然,墨九淵所鎮壓之處,乃是朝廷機密,他們也確實不知道。
“不知!但無論是何處,哪怕刀山火海······”
他打斷了她“刀山火海算什么?那里比刀山火海更為可怕。”
比刀山火海更為可怕之處,到底是那里呢?
“九寒極獄!”他說道,“他們把我的元神和真身分別鎮壓,元神在九寒極獄,而真身則不知被封印在了何處。”
她只知道八寒地獄,卻從未聽聞九寒極獄。
“那是最為殘酷的靈魂煉獄,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說的她臉色慘白。對他而言,靈魂撕裂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九寒極獄的酷刑才是最為折磨人的。
“對不起,”她一直想對他說這三個字。可僅一句對不起,在他所承受的磨難面前,又是這樣的蒼白無力。
“對不起什么?”他竟然笑了笑,“是為你殺了我,而向我道歉?別傻了,你本是我命數里的劫,我逃不過的。其實九寒極獄對我而言也不算什么,我被封印進去之前,把所有的神識都灌注到了現在這一縷殘魂里。那里的元魂一直處于沉睡狀態,什么都感覺不到。”
在八寒地獄的第八層,靈魂所承受的痛苦為——仿佛皮肉被凍裂成了無數瓣,身變紅,就像大紅蓮花一樣。
而九寒極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