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等了半天,沒等來木羽的回應(yīng),她也冷哼一聲,對面前的千辰道“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挺不錯的人,在上境宗時就想和你交朋友。”
木羽一聽,立刻在球里氣炸了,“我什么時候想和千辰交朋友了?”
千辰一聽這話也感覺挺莫名其妙“交朋友?我是妖獸,你想和妖朋友?”
“妖獸又如何?”她毫不理會炸毛的木羽,對千辰道,“無論是人類,還是妖族,都是天父地母孕育出的生靈。當(dāng)今仙皇開明,倡導(dǎo)人類消除偏見,人族與妖族和諧相處。有些妖獸都能入朝為官,我與你又如何不能交朋友?”
“好啊,”千辰說道,“我現(xiàn)在可是朝廷重犯,你要是現(xiàn)在還想和我交朋友的話,就把我從這里弄出去。”
他說完,看著她,等著她的回應(yīng)。可面前之人面露難色,遲遲無法給他一個回答。他嗤笑一聲,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干活。
“我不是不想救你,”他那聲嗤笑把她傷到了,“你也知道,在這里,所有人的修為都被壓制,我的儲物法寶也不能使用。要救你出去并不容易,不過你放心,我,我會想辦法的。”
聽她這么說,他立刻停下手上的工作,靠近她說道;“你真的想救我?”
“嗯,”她堅定的點(diǎn)頭。
“我如何相信你?”
她又被傷到了!不過,勞役逃跑可是重罪,更何況千辰是朝廷重犯,他謹(jǐn)慎一些也無可厚非。
“我愿意立下血誓。”
“好,你立吧!”
不愧是墨九淵手底下出來的,簡直和那家伙的行事風(fēng)格如出一轍。
她在地上撿了一塊鋒利的石頭,用力朝手上劃開一道傷口,朝天起誓道“我——白芨,今日立下血誓,一定想盡辦法救千辰出去,如違誓言,任憑天道處置。“
“你,你不是木羽?”他確定他剛才聽到的是白芨兩個字。
白芨無聲的點(diǎn)頭,“你這回肯相信我了吧?”
“哼,”他神色古怪,“自然相信。不過,你打算怎么救我出去?”
“我,我第一次來,不太熟悉這里的環(huán)境……”
“我倒是有個辦法,”他說道,“但需要你幫我。”
“你說!”
“借用你們的大船!”
“絕對不行,”木羽突然傳聲給她,“我剛才就想告訴你的,水底的那群東西,專門吞噬心懷鬼胎之人。若有誰在海面上做了什么,必會讓它們拖進(jìn)海里去。你又是想在船上盜取五色煉石,又是想把朝廷重犯藏在船里,哪怕你神通廣大,一旦被水祟盯上,你必會暴露無疑。”
也正因?yàn)槿绱耍@些充當(dāng)勞役的妖獸們才不得不被困在這片島上。它們的妖力被禁制壓制,倘若登船逃跑,水祟非但不載它們,反而會被拖進(jìn)海里吞噬。
聽木羽這么一解釋,白芨的心立刻變得拔涼拔涼的。
“怎么樣?”見白芨遲遲不回復(fù),千辰催促道,“你幫還是不幫?”
白芨“你應(yīng)該知道,水底的那群東西會阻止你對吧?”
“我當(dāng)然知道!”他答。
白芨咬了咬牙“你有幾成把握能逃離?”
“三成!”
她點(diǎn)頭,“夠了,那就冒險一試吧!”
“你瘋了?”木羽在球里嚎叫,“我要被你害死了!”
白芨不理他,她看見袁將軍正往采石場這邊走來。
“仙使,”他來到她身邊道,“您怎么來了這里?快回去吧,文執(zhí)大人正找您呢。”
“好,”她回頭看了千辰一眼,跟隨袁將軍往營帳走去。
這一路上,木羽念叨個不停“絕交,必須和你絕交。又是五色煉石,又是千辰的,再不絕交,我肯定要被你玩兒死。”
白芨依舊不理他,跟隨著袁將軍的腳步,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