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決定,白芨把自己幻化成為一名男子,二人一路來到懸崖最下層的街道。在這里看面前的大船,比在崖頂上看自然大很多。船艙是漂亮的三層小樓,飛檐重宇,雕梁畫棟。甲板上鋪著紅毯,有紅粉佳人依著船舷而立,招攬客人。
船與岸之間搭了個木梯,來往船上的不僅有化形成人的妖獸,還有修士們。
白芨發現,船舶所停的位置正好是水流最急,暗礁最多的區域。白色的浪花打在船身上,從大船兩側向下流去。花船在此輕飄飄的立于水上,卻連搖晃一下都不曾。
兩人跨上木梯,登上船只,立刻一左一右的被兩名嬌俏女子纏住了胳膊。她求救似的看了眼千辰,卻見千辰冷著一張臉,任憑姑娘的玉臂在他身上纏繞。
二人被動來到船艙,千辰找了個理由把纏住他們的姑娘打發走,便拉著白芨直奔船尾。
這里有一個進出船身內部的出入口,有昏黃的光芒從口里冒出。千辰率先下去,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顯然是早就踩好點了。
白芨跟在千辰身后,走下幾級階梯,來到一條筆直的走道上。走道兩側也是一間一間的廂房,不時有女子的聲音從廂房里傳出來。
他們貼著其中的一間廂房門,只聽里面說“姐姐你說,城主真的有媽媽說的那么好么?進入城主府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嗯……我覺得,至少比在這勾欄院里賣笑的強。”
白芨和千辰在廂房外面聽著,確定里面只有兩個人。
“這里面是凡人姑娘,很好捉的。”見她遲遲不動手,千辰傳聲鼓勵她。
白芨覺得他一遍遍的強調姑娘好捉,是看不起她的修為。沒錯,她是練氣期,但那又怎樣?昨日打架,若非他拿金丹期的修為壓制她,他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白芨白了千辰一眼,向前兩步,大刺刺的一把把門推開。
里面的兩個姑娘被嚇住了,震驚的看著她,直到她走近她們,將其中一個收進乾坤球,另一個才反應過來。
她亮開嗓子要喊人,千辰及時趕到,隨手在她眼前一抹,這姑娘便軟綿綿的倒下了。
千辰抹去了這凡人女子眼前的這一段記憶。不過,他雖然是金丹期的修為,但消除記憶的法術,也只能在凡人身上占一占便宜。他連她這個練氣期修為的都對付不了。
“行了,你趕快易容吧!”千辰催促她。
白芨在進入乾坤球之前,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們兩個叫什么名字?”
千辰也懵了,支支吾吾半天才道“你去問一問儲物法寶里的女子不就知道了嗎?”
白芨再一次送給他一個白眼,閃身進入乾坤球。
她剛才匆忙之中把女子放在了一所寢殿里,這女子突然置身新的環境中,很是不安。見白芨憑空出現,更是嚇得縮了縮身子。
“你不用害怕,”白芨語聲輕柔,“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想借你的容貌一用。”
她說著,伸手拽下女子的一根頭發。然后一伸手,召出了她盛放假面的小木盒。
這乾坤球既然作為她的儲物法寶,自然是依照她的意念。在這里,她可以憑空召喚出放在此地的任何東西。
她在小木盒里取出一張假面白版,并把從姑娘頭上拽下來的頭發放在上面。
“你叫什么名字?”她一邊煉化假面,一邊問道。
“月,月明露!”
“與在你一起的姑娘呢?她叫什么名字?”
“沈,沈冰凝。”
“跟我說說你的身份吧,我要冒充你接近城主,可不能露了餡。”
月明露一看便是那種膽小的姑娘,毫不隱瞞的將自己的身份一一道來。
原來她是從京城來的。本是出身官宦之家的小姐,可父親犯了事,家里的一眾女眷被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