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與眾人剛走到院門口,最先被送回來的玲玲便迎了上來。她走到眾人面前,朝后方望了一眼,說道“誒?那些沒被挑中的姑娘都去了哪兒?”
“她們沒有回來么?”有人回答她。
玲玲搖了搖頭“沒有?!?
“大概是被送回花船上了吧?”另一個做出猜測道。
“你脖子上疼么?”白芨將玲玲拉倒自己身邊,小聲問道。
玲玲搖頭,紅著臉說道“不疼,還……還挺舒服呢?!?
“你知道城主對你做了什么事情么?”白芨再問。
玲玲點(diǎn)頭,“一開始不知道,后來就慢慢感覺到了。”
“你不害怕?”
玲玲再次搖頭,一臉的癡心模樣“當(dāng)我意識到城主在對我做什么的時候,我便知道,他不是人,但我一點(diǎn)兒都不怕他。他長得那樣俊美,又溫柔多情,就算被他吃了,我也是甘心的。”
玲玲被妙靈魅惑得不輕,但白芨又觀察了一眼其他三個被吸了精血的,臉上的表情也是如此。而這些沒有享受到城主懷抱的人,自然是一副酸溜溜的表情。
夜色漸深,眾人各自回了房,玲玲很慷慨的端出城主賜給她的補(bǔ)品,給白芨和沈冰凝一人一份兒。
白芨仔細(xì)一看,皆是補(bǔ)血之物。
“我看到今晚被城主吸食的其他三人,也都被厚賜了,你們也會有的?!彼f這話時,真誠而大度。
白芨沒有說什么,卸了釵環(huán)重新睡下。
她躺在床上,沒有入眠,而是等兩位室友睡著后,悄悄起身。下了床來到玲玲和沈冰凝床邊,在她們身上各自貼了一張深眠符,便偷偷溜出了門去。
來到院子里,走到緊閉的大門前,抬頭看了眼不算高的院墻,提氣一躍。然而,她并沒有如想象中那般,順利翻墻而出。而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道彈了回來,讓她直直摔落在地上。
屁股摔得很疼,她掙扎站起來。定睛細(xì)看,整個臨春園都被禁制籠罩,想翻墻出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怎么辦?”她問乾坤球里的千辰,“這里被禁制罩住了?!?
“簡單,”千辰回復(fù)她,“你先把我放出來?!?
白芨施咒,放千辰出了乾坤球。
千辰笑瞇瞇的走到門口,從懷中掏出一根針來,“我有君上傳授的萬能鑰匙,這世上就沒有解不了的禁制?!?
白芨當(dāng)然記得,墨九淵確實(shí)有這么一手開禁制的絕活。
他在門邊無形的禁制上來回劃拉了幾遍,口中誦訣,說了一聲“開!”那禁制便像戳破了的肥皂泡,無聲無息的崩裂了。
二人悄無聲息的溜出臨春苑,一路飛檐走壁。
“你以前與妙靈做同僚,就沒來過他的府邸么?”
千辰生硬的回答“我是君上的侍衛(wèi)長,擔(dān)負(fù)保衛(wèi)太淵宮的重任。精義城與太淵宮相隔這么遠(yuǎn),我沒事來這兒做什么?”
不知道長期以來墨九淵是怎么跟千辰溝通的,他說話這樣冷硬,根本就不會聊天嘛!白芨不說話了,悶著頭繼續(xù)往前探查。
沒多久,他們落到一堵明顯比其他院墻高出了許多的墻上。從墻上落下來,見這兒有一扇門。門上落鎖,而門口立著石碑,上寫“內(nèi)有兇禽,禁止進(jìn)入”八個字。
雖說這院落屬于府里的禁地,可并沒有設(shè)禁制。而高墻大院,顯然只是為了阻隔凡人的。這城主府的主人連同下人府兵都是妖怪,所要阻隔的凡人,也只能是那些為妙靈精血的少女。
白芨干脆翻墻進(jìn)入院內(nèi),還沒站穩(wěn),一陣風(fēng)吹來,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兒熏的她差點(diǎn)兒暈過去。
千辰跟在她身后落下,顯然也聞到了。
這處院落沒有建房屋,幾棵高大的喬木在院子中間聳立,把一輪圓月?lián)踉跇渖翌^。
抬眼望去,面前高大的樹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