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朱雀部,迎面碰到自黃龍署出來的始青。
“師兄,”靈寶帶白芨迎上去,“如何?小師妹任軫使的事兒定下來了嗎?”
始青一臉嚴肅“放心吧,沒人跟我搶。”
白芨就一把劍耍的好,五優勝者中,她可謂是別無所長。
其實,始青現在最想要的不是白芨,而是齊老。他會窺心術,對辦案十分有利。所以,他十分后悔答應讓白芨任軫使,可是,他是個重諾之人,不能食言吶。
不管始青心里如何想,反正白芨成為軫使,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了。到這里,她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氣。
回到居住的小院,她從云英懷里搶過沙包,也不管這姑娘看她的眼神如何莫名其妙。回到自己的房間,和衣躺在床上。
“墨九淵,”她對著沙包喃喃道,“你可一定要去夢里找我啊。”
這段時間,她都沒有入睡過。每天回來除了忙著練劍,就是打坐調息。
現在,她終于過五關斬六將,在比試中脫穎而出,她迫不及待的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她左手的拇指摩挲著食指入睡,心中默默呼喚。他果然如她所期待的那般,在老銀杏樹下出現。
“我做到了,”她說道,“我可以進入鎮邪司了。”
接下來,她就可以利用鎮邪使的身份暗中查找他的真身了。
他笑了笑“很好!”
就這樣?在沒別的可說的了?難道不該好好夸一夸她么?
她突然很期待他的夸贊呢!
唉,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她有事要問。
“你怎么從來沒告訴過我,你的殘魂附在沙包的身上?”
他面色囧了下來,不過此人向來會耍無賴“你未曾問過我呀!”
這回答也真是絕了,她竟無言以對。
見她一副說不出話的樣子,他嘴角漾開得意的笑。不過,他還是忍不住解釋道“一開始是故意不想讓你知道,后來,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告訴你了。”
想想她們之間的恩怨,不想告訴她,她完可以理解。但現在既然這么坦誠了……
“你是怎么附在沙包身上的?這么多年,你是如何過來的?”
沙包呆頭呆腦的,這樣的狐貍不被天敵吃掉就不錯了,如何能修出修為來?這其中,定是墨九淵的努力吧。讓一只傻狐貍修出修為,這可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這樣看來,他附在沙包身上的時日不會太短。
她站在那里,等著他的答案,可他卻面露沉吟之色。
“是,有什么不能說的嗎?”雖說,基于他們曾經的恩怨,他不信任她也情有可原。但是,不被人信任,還是讓她有些受傷。
于是趕緊給自己找補“那個,你不想說也沒關系。”
“沒什么不能說的。”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失落。“只是那段生活太艱難了……”
聽他這么說,她倒是突然鐵了心“我想聽!”
“好!”
他簡單回答了她一聲,便讓她坐下,慢慢聽他講故事。
其實,這一抹殘魂,和那一只狐貍,都應該從吞噬了魔主之后說起。
當年,他將魔主吞噬,為了阻止兩魂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他便把自己的元神和魔主的元神融為一體。可這樣做的后果是,他自己的本性會發生極大的改變。
兩魂相容,就像是兩種不同的色彩相融,從而生成另一種色彩。
墨九淵為了保持住自己的本心,將元神中還未被侵染融合的部分撕裂下來。并把被侵染的那一部分,強行壓制在識海的最深處。但是這樣,他便失去了原有的力量。
白芨把這一句話消化了很久,她以為墨九淵練功時走火入魔,才變得虛弱,沒想是他親自撕裂了自己的神魂。
也便是在他最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