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墨九淵沒有再拿著紅寶石一樣的眼睛看她,連沙包都沒有反應。這個魂牽術,透支了沙包的所有靈力,它自己都支撐不住了,更何況附在它身上的墨九淵?這會兒,兩具靈魂雙雙陷入昏迷。
白芨抱著懷里的沙包,面向石門愣了會兒神兒。她還有好多話沒問,但低頭看了眼已經不省人事的沙包,也知道,墨九淵能驅使它撐這么長時間,也是難為這兩個了。
她先給沙包輸送了些靈力,然后帶它進入乾坤球里面。
此時,千辰正站在一處名為昭凝殿的宮室前等著她,見她懷抱著一只狐貍走過來,眼里流露出極其復雜的感情。
“它?”他眼睛打在沙包身上,“這是……君上?”
“嗯!”白芨點了點頭。
得到白芨肯定的回答,這個漢子眼里氤氳起了朦朧的霧氣。他朝白芨走了幾步,然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吧白芨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朝后退了一步。
“君上!”他看著白芨懷里的沙包,兩行淚水滑落,“屬下護主不力,屬下該死……”
“那個,”白芨打斷他道,“你家君上現在聽不見你說什么,不如等他醒過來,你再向他請罪?”
“君上怎么了?”他這才發現那只狐貍趴在白芨懷里一動不動。
白芨把剛才的事情大體說了一遍,他十分虔誠的把玄狐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捧著它往殿內走去。他的動作有些好笑,但白芨卻笑不出來。也就是她沒事兒就擼沙包的毛,千辰卻是不敢的。
有妖王的君威在,他從內心到表現,都是十分恭敬的。
來到內殿,把沙包放在柔軟的床上。剛才她已經為這小家伙輸送了靈力,所以,此時它睡得很安穩,呼吸綿長,預計明日就能醒來。
直到白芨離開乾坤球之前,千辰還跪在床邊,等著墨九淵或沙包蘇醒。
她已經將墨九淵附在沙包身上的事情告訴他了,雖然他知道,這玄狐只不過是妖王的宿體,妖王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玄狐體內沉睡。卻還是無時無刻都恭恭敬敬的。
白芨離開乾坤球,再次在這懸崖平臺上現身,趁著夜色,御起仙劍離去。
由于沒有提前找好住宿的地方,她突然無處可去。只好來到海邊停船的地方,坐在沙灘上,邊與乾坤球里的千辰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邊等這漫漫長夜過去。
第二日辰時,終于等來了船只在這邊靠岸。白芨拍拍屁股朝大船走去,只見三兩個商人模樣的修士下船后,船上的伙計便收起了跳板。
“我要上船!”白芨在船下喊道。
“去哪兒?”船上的一個小伙計低下頭看她。
“回蓬萊海閣。”
“喲,我們這船是直接去瀛洲的,下午才從這里路過。”
“下午?”白芨喃喃重復了一句,然后又問,“下午何時?”
船上的伙計見她姿容靈秀、氣質絕塵,說話的時候也耐心了許多“今日紫府的養神芝發賣,我們會在發賣會結束之前抵達。仙子若要乘船,可等到那時。”
白老爹雖然給白芨取了個藥材的名字,可她對草藥卻是知之甚少。作為一個外行人,這紫府的熱鬧她本來不想湊的,無奈又回不去。只能再去尋那些藥材商人,和他們混在一起,好隨著一起返回陸地。
這么想著,便轉了身,徑直朝紫府而去。
今日紫府廣開山門,迎八方來客。她到達時,山門內的廣場上已經擠滿了人。一個看起來三十幾歲的女子,站在高臺上,正用神通報著藥材的價格。
雖然她不懂藥材,但這兩天混在商人之間,也知道了紫府神芝僅是這座山半山坡上的那一小塊兒瓊田所產。雖然每年的產量都不錯,可來的客商太多,只能以競價的方式拍賣。
白芨站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