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他還……”陸離一句話沒說完,突然感覺腳上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不過他皮糙肉厚,沒當回事兒,往前走了兩步,意圖與那匹馬肉搏。
那馬立在哪里,使出了擅長的腳踏,蹄踩,讓熊妖近不得他的身。
“那條青蛇呢?”白芨分神往四處觀望一眼,不見那條蛇的蹤影。
蛇是最擅長偷襲的動物。
那青蛇的職責就是鎮(zhèn)守天坑,這邊打的這么熱鬧,它絕不會是溜圈玩耍去了。
白芨將靈力集于眼部和耳部,既看且聽。果然,它把自己隱藏在了草叢里……
“小心!”白芨推了千辰一把,使它堪堪躲過那條蛇的攻擊。
千辰不敢大意,立刻亮出自己的法器——一柄月牙形的彎刀。
青蛇抖了抖身子,幾息之間變大,成了一條長十幾丈的巨大青蟒。
青蟒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鹿妖,吐了吐信子,很有鄙視的味道。
千辰自然能理解青蛇那無聲的話語,一個彈跳,飛身躍空,并拋出手中的彎刀。彎刀轉(zhuǎn)著璇兒,朝青蟒身上飛去。
只聽撲通一聲——
不是千辰的彎刀砍中了青蟒。而是陸離,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他倒地后,與他纏斗的棗紅馬立刻長嘶著抬起前蹄,欲要往他身上砸。
白芨及時出劍,飛身過去。
乓的一聲,水心劍堪堪打在馬蹄子上。馬蹄子很厚,水心只是將之格擋開,卻沒有使之受傷。
馬的弱勢在于,轉(zhuǎn)向的速度不會太靈活。所以,等這匹馬轉(zhuǎn)過身來時,白芨已經(jīng)把陸離裝到了乾坤球里。
這匹馬故伎重施,面對白芨長嘶一聲,高高抬起前蹄。白芨就勢在地上一滾,離開它的攻擊范圍。
看起來這匹馬不想與她纏斗,見白芨遠離了它,便走到天坑邊自己原來的位置上,迅速石化成了一尊石像。
旁邊,青蟒和千辰不知道已經(jīng)斗了多少個回合,兩人都已經(jīng)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但見千辰?jīng)]有落于下風,白芨便也不管他了,而是從乾坤球里把熊妖倒出來。
陸離平躺在地上,他黝黑的面龐有些泛青紫色。白芨雖然對醫(yī)藥之術(shù)涉獵不多,但還是能一眼看出他的癥狀,乃是中了毒。
檢查了一遍才發(fā)現(xiàn),這大塊頭的腿上有兩個牙孔。
蛇牙的牙印,她還是很熟悉的,不消說,定是那青蛇所咬。白芨做出判斷后,立刻施展靈力,將傷口處的毒血抽出來。
由于陸離中毒時間長,此時已經(jīng)處于昏迷中了,說明蛇毒已經(jīng)到達臟腑。若盡快解毒救治,恐怕這頭熊妖就要喪命于此。
中了蛇毒自然要用蛇的妖丹來治,這是常識。
白芨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打的正熱鬧的鹿妖和青蟒,手提水心,也躍到半空,加入了戰(zhàn)斗。
巨蛇雖大,可躲避靈活,千辰手持大刀,打了那么多回合,竟然沒傷它一毫。
而白芨的劍法,本身就講究一個快字。再加上,她身法輕靈自如,如空中飛燕。不僅能巧妙的躲避青蟒的攻擊,而且還能抽回身來,適時給它一擊。
青蟒和千辰打斗多時,都沒有受傷。白芨一上來,就往它身上戳了一劍。雖然這一劍對于大蛇來說,猶如針扎,造不成太大的打擊。
但畢竟使青蟒吃痛了,只覺得它龐大的蛇身一頓。片刻之后,風雨般的狂暴起來。
它瘋狂的扭動、曲卷蛇身,并張開大口,意圖將眼前的兩人一口吞下。
白芨和千辰左躲右閃,避開它的大口,只瞅準時機朝著蛇身上招呼。
二人的合力圍攻下,青蟒左支右絀。沒一會兒,就給它身上造成了大大小小十幾處傷口。
白芨也毫不客氣,趁著千辰在上方吸引著它的注意力,她瞄準蛇膽的位置,持劍朝蛇腹捅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