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運氣這種事,有可能發生在每一個人的身上。但白芨總覺得,這少年有點兒不對勁兒。可至于哪個地方不對勁兒,她又說不上來。
“師父,”一名女弟子走了進來,“我先帶秦師弟去吃點兒東西吧!”
“去吧,”劉掌門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劉掌門獨自在這里哀嘆有什么用?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瘟神的弱處,這樣才能制服他。”
有時候木羽的存在感很弱,此次行動,他明白自己只是個配角,不主動和白芨搶風頭。但實在憋不住的時候,也會說話,而且總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劉掌門強打起精神,點點頭“二位有什么高見?”
于是,白芨便把自己之前的分析說出,和劉掌門交換了一下意見。
“……這瘟神,是直接奪舍了別人的身體。所以,他要先將人殺死……”
根據白芨剛才的分析,瘟神再換身體,應該是挑選一個筑基后期的。既然這樣——
“劉掌門,能不能請你畫一張五弟子的畫像?”
白芨想到的,劉掌門自然也想到了,他剛剛被瘟神殺死的五弟子便是筑基后期。
劉掌門在畫畫像的時候,為不打擾他,白芨和木羽走出廳堂。二人在一名小童的帶領下,去往后院的廂房,稍作休息。
來到后院,路過弟子們練功的地方,見秦鼎正趴在一張石桌上喝著一碗粥。
木羽正從月洞門前走過,白芨卻拉住了他。
“怎么了?”木羽回身看她。
“你看他手握勺子的姿勢?”白芨直接傳聲道。
木羽果然又朝那邊看了看,見少年五指成拳狀,勺子的柄部,插在虎口處,很別扭的往嘴里一勺一勺的舀。
“想到什么了嗎?”白芨提醒他。
“嗯,餛飩鋪子里,小白臉也是這么吃飯的。”
但有一點白芨不解“他為何放著筑基后期的修士不奪舍,只奪舍一個中期的?”
“我懷疑他實力減弱,筑基后期的修士身體,他可能駕馭不了。”
“這個解釋很合理,”白芨點點頭,“現在正是降服他的好時候。”
“等等,先不要打草驚蛇。”
白芨當然不會輕舉妄動,她要先讓雀羽們在附近布好陣。
“這回可不能讓他跑了,”向雀羽們傳聲后,白芨做出一臉溫和的樣子,走向正悶頭吃飯的少年。
為讓他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里,她要好好與這孩子拉拉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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