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的記憶修改了,修改過后的記憶,便成為了她所認為的真實記憶。
好在,她只是把替換掉的那些記憶隱藏了起來,并給自己留下了一個線索。那便是眼前的事情結束后,去查看并恢復隱藏的記憶。
嘩嘩的冷水被兜頭潑下,白芨打了個機靈,頓時轉醒。
修仙人的體質,本不畏寒暑,然而她現在已是虛弱至極。
仰面躺在地上,眨了好幾次眼,才把一塵的重影聚合。
暗自檢測了一下自己的神魂,還好,并不是不可修復的損傷。
“宗主這回相信我了吧?”她聲如蚊蠅,吐字艱難,卻還是掙扎著說道。
一塵蹲下身子看著她,目光變得溫和了一些“是我誤會你了。”
白芨不說什么,艱難的從地上站起“那么,請容許弟子,告退!”
一塵按住她,搖著頭道“你還不能走。”
白芨只好立在那里“宗主還有何吩咐?”
“恐怕你還要隨我去見個人,來為你做個證。”一塵說著,抬手一揮,殿門打開,“走吧,隨我去白虎部的九泉獄。”
沒想到搜了魂還不能擺脫嫌疑。也對,一塵親手把冰夷的功法都凝成了結晶丹,自然知道她所會的功法有什么。
不過一聽要帶她去白虎部的九泉獄,她便立刻猜測到會在那里見到誰。因她給自己修改的記憶里,那日乘傳送陣,只是在附近的城鎮逛了逛,然后在浣花派做客。
所以,自然是讓浣花派掌門來與她對質。
強撐著身子,跟在一塵身后,走出云臺殿。
她此時連御劍的能力都沒有了,只能由一塵帶著她。
一塵的劍,降落在鎮邪司白虎部門前。
彼時,朱雀部的人早已經聽說了白芨出事,見她隨一塵跨入白虎部大門,便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靈寶在井宿堂和始青爭執了兩句,便要獨自去救人。
始青趕緊拉住他“你不要沖動。”
“師兄,”靈寶回身看著始青道,“師尊八十一弟子,如今僅剩我們幾個了,師妹不能出事。”
“你以為我不想救她,可這樣貿貿然闖入云臺殿,只會給我們自己徒增麻煩。你若不想我們長久以來的計劃,功虧一簣,這件事就不要插手。”
靈寶的眼里已經含了怒氣“若凌大師兄要救,白芨小師妹就不救了嗎?若要救大師兄,必須有師妹的參與。否則單憑我們兩個,也是無法成事。”
“我知道,師妹當初參加鎮邪司試煉的時候,你便把她當做了計劃中的一環。可是我也說過,除非她修為恢復,否則,她也是幫不了我們什么的。”
靈寶據理力爭“師妹曾經僅用了五年,就突破了金丹期,我對她有信心。只是,她現在落在了宗主的手上,不把他救出來,一切都是枉然。”
“把她救出來?”始青氣急反笑,“怎么救?硬闖嗎?”
靈寶被反問的沒話。
··
白芨跟隨一塵來到白虎部的酆泉獄,在審訊處看見架在鐵架子上的永松。他身上有被鞭打的痕跡,氣息奄奄,顯然也是被折磨的不輕。
白虎部斗使親自負責這件事,此時看見一塵過來,立刻向前施禮“宗主!”
一塵微微頷首,抬眼看了看鐵架子上的犯人“怎么樣了?”
斗使耀威看過白芨一眼,見一塵沒有要回避她的意思,便如實說道“剛剛搜過魂,沒什么發現,軫使大人是在午夜進入浣花派的。”
仿佛一塵早就猜到了會是這個結果,他略微沉吟,走到鐵架子旁邊,對著上面的犯人道“你看護封印不力,致使上境宗的一件重寶被盜。依律,當速速處死,你還有什么遺言嗎?”
永松抬起頭來,朝白芨看了看,說道“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