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她,語氣儭昵“怕你見了本君的真容,陷于癡迷,無法自拔!”
白芨“……”
真讓人無語,她卻沒想到令人聞風喪膽的絕世妖王,竟然是個自戀狂。
這種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課堂上的頭號搗亂分子,飛景。
那是一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家伙,總是在她被氣得七竅生煙的情況下,又能讓她怒氣消。
她第一年做授劍仙師,對付課堂上的弟子,毫無經驗。反倒是飛景,僅用了三日,便成了她課堂上所有弟子的頭目。
他在維持課堂紀律方面很有發言權,幾乎一個眼神過去,就會讓想搗亂的弟子,立刻息聲,乖乖就座。
白芨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既感激他的幫忙,又感覺自己作為仙師,被人掣肘了。
飛景離開玄圃臺已經有月余,請假的理由是門派突發事故,需要他親自回去處理。
白芨深入探究過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是一家三級門派的掌門。不知什么原因跟師尊攀上了關系,所以才得了師尊的推薦,入上境宗進修。
饒是面前的絕世妖王與飛景說話時的腔調有些相似,但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和威壓完不同。
飛景就是一個僅有筑基期的普通修士,而妖王墨九淵,卻周身散發著令人臣服的王者霸氣。
是以,她雖心存疑慮,卻并沒有將兩者聯系在一處。
她在太淵宮的活動還是相當自由的,除了無法靠近出入口,太淵宮的內部任她隨便逛。
整座宮殿群占地面積算不上多廣,宮殿的格局比較分散,東一處西一處的隱沒在林間。
有藤蔓搭建起來的小樓,有巨大的樹洞藏書閣,還有渾然天成的山洞洞府。唯有勾陳宮、降霄宮附近的建筑群落,算得上是人住的地方。
遮擋秘境的這片瀑布,也是整個太淵宮的一景,她會習慣性的坐在潭邊的大石頭上,望著明晃晃的潭水遐思。
性格淡然的她,抱著的是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思,并沒有想著法兒的逃離。
墨九淵雖把她困在這里,除了每日都會來見她外,并沒有對她做出過任何無禮的舉動。這讓她在一定程度上,對他放松了警惕。
在他的地盤上,無論她在那兒,總是能被他準確無誤的找到。
她望著潭水發呆的時候,墨九淵就站在她的身后。
以她金丹期的修為,自然老早就感覺到了他的靠近,只是他并不走向前來,她也就不回過頭去理他。
他們這樣一前一后,默默無語。
接觸的多了,她愈發能在墨九淵身上感受到飛景的影子。面具雖然能遮擋他的大部分面容,可眼睛和嘴巴是露在外面的。
記憶中的龍眉鳳目和勾著笑的薄唇,與墨九淵的重合,她忍不住走到他身邊,伸手去摘那張精致的銀白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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