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蘊玉何苦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再說了,如果真的為了官職,那她家中的兄弟應該早就有官職了,何苦現在還在販鹽?
這也不為那也不為,明鳶實在搞不明白這個蘊玉到底是為了什么。近日御花園的杏花都開了,明鳶就做了些杏花糕,載湉是很喜歡吃的,正好明鳶可以借著送杏花糕的由頭,再去打探打探蘊玉。
養心殿內,翁同龢正在一旁為載湉講授功課,那大宮女蘊玉就跪在御案旁為載湉研磨,明鳶端著杏花糕,站在門口。
李德盛說道“小主,您不進去嗎?”
明鳶搖搖頭,道“皇上正在學習功課,我不能打擾了他,李總管,我在這等著就好了。”
門廳之前有一道屏風,明鳶并不能看清里面是什么樣的情況,但是她稍微偏身子,就看見了大宮女蘊玉,看她那個神情,想必在想什么高興的事情呢。
明鳶問道“往日侍墨的不都是秀川嗎?今個兒怎么,這個蘊玉侍奉在皇上跟前呢?”
李德盛一聽,不得了了,珍小主這是怪罪他將蘊玉送到了皇上跟前呀,慌張之中趕緊下跪,道“娘娘恕罪!是奴才的錯,奴才不該讓蘊玉侍墨,請娘娘責罰!”
明鳶本來就是隨口問一問,不想聽到李德盛這么一說,明鳶倒是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小眼珠一轉,說道“李德盛,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李德盛這個不經嚇的,直接將事情原委抖了出來,他惶恐道“那蘊玉給了奴才一個銀鐲子所以所以是奴才一時糊涂,娘娘恕罪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明鳶伸手,道“鐲子呢?”
李德盛顫顫巍巍的將一支鏤刻銀鐲子遞給明鳶,明鳶直接朝李德盛踢了一腳,道“李德盛,這么一個破鐲子就把你收買了?你也太便宜了吧!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跟蘊玉有什么交情,才愿意這么幫她!”
這李德盛更加惶恐了,他能跟一個鹽商女兒有什么交情啊,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他只好回答道“娘娘,您真的誤會奴才了,是那個蘊玉,她喜歡皇上,奴才是想著若是奴才沒有答應她,真的有一天她成了妃子,那她一定會報復奴才的啊。”
蘊玉喜歡皇上,這么久了,明鳶居然沒有看出來,如果是真的,那難道蘊玉愿意幫助慈禧太后監視皇上,是因為她喜歡皇上?這是什么邏輯?這也太病態了吧,明鳶覺得不太可信。
她看著李德盛害怕的跪在地上,就差嚇得尿褲子了,倒也不能說假話,思來想去,她決定還是親自去試探試探蘊玉。
明鳶與李德盛的聲音被屋子里的人聽了進去,好在他們殿外很遠的地方爭吵,載湉他們并沒有聽到明鳶與李德盛只見說了些什么。
載湉對明鳶的聲音很敏感,他喊道“鳶兒,是你來了嗎?”
明鳶聽見載湉在喚她,趕緊端起高萬支手中的杏花糕,跑進了養心殿,還未見其人,就先聽見明鳶講話了,“皇上,臣妾近日特別做了您喜歡的杏花糕,皇上您嘗嘗。”
走進去的時候,她道“給皇上請安,原來翁師傅也在呀,翁師傅好。”
明鳶將杏花糕放在御案上,拿過蘊玉手上的墨錠,道“蘊玉,你研磨也辛苦了,讓我來吧。”
蘊玉不服氣的看了看載湉,但是載湉卻滿眼都是珍嬪,她只好無奈退下。
載湉握著明鳶的手,一臉寵溺的看著她,一旁的翁同龢捋著胡須,咳嗽了兩聲,道“珍嬪娘娘一來,這皇上的眼珠子就從未離開過您,這讓老臣沒法兒自處嘍。”
明鳶拍開載湉的手,道“翁師傅說的是,鳶兒知錯了,這是杏花糕,翁師傅您嘗嘗,就當是鳶兒給您賠不是了。”
三個人吃著杏花糕,載湉說道“鳶兒,翁師傅已經知道我們的計劃了。”
明鳶問道“那翁師傅覺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