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明鳶便寫了一封信,托宮大元轉交給了載湉。
這半年來,載湉一直因為《馬關條約》而郁郁寡歡,慈禧太后借著這次機會從頤和園搬回了長春宮,重新掌控大權,在她的眼里,載湉還是不行,大清朝沒有她慈禧太后是根本就不行的。
載湉整個人都垮掉了,他已經無心于朝政,在收到明鳶的信的時候,他宛如重生,這半年,他也很想念明鳶啊,之時那冷宮都是太后的侍衛,他只能遠遠的觀望著。
看完了信,他思索良久,一直以來,他都在想辦法將明鳶救出來,但是無奈明鳶有罪在身,他也無法為她辯駁,他曾經去景仁宮查看過,想要從奴才們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但是當晚,慈禧太后便血洗了景仁宮。他只能無果而歸。
如今明鳶倒是提醒了他,他身邊不是一直有個可用之人嗎?那個蘊玉可是一直都在他身邊“忠心”的侍奉著呢。
……
別說,自從明鳶進了冷宮之后,這蘊玉便開始花枝招展的打扮自己,整日在皇上身邊晃蕩,載湉只覺得她俗不可耐,不愿意理睬她。
這會兒,蘊玉端來了瓜果,道“皇上,奴婢新洗的瓜果,您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載湉拿了個香瓜,咬了一口,笑著說“這還真是挺甜的。”隨后,他將蘊玉拉到面前,看著她頭上那只大大的紅花,說道“你今日這打扮也甚是新鮮呀,蘊玉,你在朕身邊侍奉多年,朕竟然沒有發現,你竟是這樣的好看。”
蘊玉被載湉突如其來的夸贊一番,心里別提多開心了,連忙道“多謝皇上夸獎。”
“看來還是太后的眼光好,挑了個這樣的佳人給朕。”
皇上這有一次突如其來的話,將蘊玉嚇得不輕,她連忙下跪,道“奴婢是內務府派過來服侍皇上的,對皇上忠心耿耿啊。”
載湉依然不慌不忙,笑著說道“朕就是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不是?蘊玉,快起來吧。”
蘊玉已經深感不妙,她渾身顫抖,不知道等著她的究竟是什么,但是載湉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似的,依舊不緊不慢的翻看著奏折。
他輕輕啟唇,道“若是太后知道你已經被發現了,依照她一貫的作風,會不會直接將你杖斃呀。”
蘊玉大驚,連忙再一次跪在地上“皇上,求求你救救奴婢吧!”
載湉緩緩放下奏折,一只手捏著蘊玉的下巴,道“這樣俊俏的女子,朕怎么舍得你被皇太后治罪呢?蘊玉啊,你要明白,現在真的只有朕能救你了。”
接著載湉又說道“你只要乖乖聽朕的話,朕向你保證,你的事情不會被皇太后知道,從此以后,你依舊是養心殿的掌事大宮女。”
蘊玉只得認命,乖乖聽從了載湉的話。
……
隨著時間的推移,蘊玉也在慈禧太后那邊探聽到了當年的真相。這慈禧太后當真是對蘊玉沒有半年防備,她與敦宜皇貴妃之間的談話,盡數被蘊玉聽得,而且,蘊玉對慈禧太后身邊的人也是熟得很,從他們的口中,整個事情的脈絡逐漸浮出水面。
這日,載湉破天荒的來到了皇后的鐘粹宮,皇后本來以為載湉是想念她了,來看看她,不想載湉卻是冷著臉,直接拿出一個錦盒給皇后看。
這個錦盒的外形酷似當日靜榮托白沃芙送到景仁宮的那個盒子。但是事實上,這是載湉仿制的,當年的盒子已經不知去向,載湉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記住了個大致的形狀,便派人仿制了個相似的。
他憤怒的說道“皇后,想不到你如此好妒,珍貴人之后稍稍得了朕的寵愛,你便對她陰謀算計?這錦盒朕已經檢查過了,里面確實有一個暗格,足以裝下一副畫像了!”
皇后看見這個錦盒,心里涼了一半,原本她們就是打算將阿杰爾的畫像偷偷放在景仁宮便可畢竟景仁宮那邊有她們的人,但